清晨的阳光刺得吴桐睁不开眼睛,凉凉的微风吹走了吴桐最后的瞌睡,吴桐迎着风打了一个哈欠,哈欠激出的眼泪也被微风拂去。
若不是戴着手铐,他甚至想伸个舒舒服服的懒腰。
安奇在一旁打趣道:“你还真不像个犯人,没见过那个人在拘留所里还能谁的那么舒服的。”
他早上来提吴桐的时候,吴桐还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得比谁都舒服。
吴桐很诚恳地说:“说真的,我待过更糟的地方。”
这时,艾思提着装的黑鸦的航空箱从拘留所里出来了,黑鸦昨晚被特殊收容,不过一晚上过去并没有触发安全警报。
鉴于昨晚对黑鸦和吴桐的观察,已经认定两人并不会做出危险的举动,在递交报告后同意黑鸦与吴桐自由活动,不过是在艾思与安奇的控制之下。
艾思打开航空箱的门,黑鸦扑闪着翅膀从航空箱飞出,落到吴桐肩膀上。
“那我们就出发吧”安奇挠挠发痒的头,“还有这位鸟小姐?鉴于您所具备的神秘魔法学知识,您的危险等级并没有下降,再配合完调查之后,我们仍需对您进行收容。”
黑鸦很人性地耸耸肩,无所谓的说:“我没意见。”
在吴桐的带领下,安奇与艾思被带到那个废宅,安奇眉头紧锁地望着这栋老洋馆前荒芜的院子。
艾思在网上查询到资料:“这栋洋馆建成与一个世纪前,在十多年前废弃,一直荒芜到现在。”
安奇面向吴桐:“这老东西在我记忆里也算老古董了,你就住这里?”
吴桐尴尬地点点头,并且补充道:“不过我只使用了一个房间,进去的通道是从洋馆后面的一个物料堆,我带你们过去吧。”
吴桐领着两人绕道房子后面,确实有一个能通往房子二层的一个物料堆。
吴桐为二人演示怎么进房间,摇摇晃晃的爬上物料堆,从窗子里翻进去。
几人进到房间,这里确实和吴桐描述的一样一览无余,破板床上铺着破被絮,破凳破桌破电视,没有一样东西是新的,尽管如此寒酸,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的样子。
安奇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他拉过吴桐仅有的一把破椅子坐下。
艾思也检查了这里没有什么秘密通道之类的机关,也就近在破床板上坐了下来,只有吴桐呆呆地站在原地,黑鸦也就着吴桐的肩膀坐了下来,场面一时间尴尬起来。
吴桐看看安奇又看看艾思,试探地打破沉默:“那个......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安奇摇摇头:“并没有,不过很抱歉,这并没有洗清你的嫌疑。对于这个地方,你有什么想说的事吗?”
吴桐认真思索,但是对于这里他也一无所知,他只是知道这里能住,他只是知道他住这里,再的一概不知。
可是偏偏就在吴桐思索他与这里的关系时,“嗡”的一声耳鸣,一幅图象挤进吴桐脑海。
一副房屋结构图......
吴桐捂着头,打开了房间的门,试探地说道:“要不我们进房子内聊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动起来的,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把门打开了。
“好啊。”安奇也不推辞,从椅子上起身,走出了门,艾思也从床上起来了,押着吴桐出了房间。
安奇顺着走廊走,他好像对这里很熟悉,该在什么地方转弯他都知道,吴桐从头疼中缓过来,问他:“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安奇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这叫做‘身为白金使的直觉’,这点对空间的把握我还是有的。”
安奇走的很自信,吴桐将信将疑地跟在安奇后边,奇怪的是,吴桐肩头的黑鸦从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不仅如此,黑鸦还闭上眼睛缩成一团,不想参与任何事情。
“这种时候黑鸦应该会说些什么的呀。”吴桐正思考着,没注意到安奇已经停了下来。
吴桐撞到安奇身上,胸口被一个硬物顶得生疼,还没叫出声,安奇便转头“嘘”声让所有人安静。
吴桐几人现在正在洋馆的二楼楼梯口,安奇压压手示意几人蹲下,吴桐照做蹲下,然后就听到陌生的声音从一楼传上来。
“我错了,我......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求你们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为什么垃圾桶里什么都没有,给你们的东西到底去哪了?”
“我....我们当时真的把麻袋里的东西丢到垃圾桶里了,这是真的。”
安奇微微探身,从楼上往下看,破旧的洋馆下层闯进来数人,一个面相憔悴的男人跪在几个人面前。
这群人一脸凶相,手里还各提着武器,棍棒短刀,一副黑帮架势,被围在中间的憔悴男鼻青脸肿,显然已经被修理了一番。
安奇指指那群人,吴桐探出头扫视一圈,安奇息声询问:“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吴桐摇摇头,这群人,他没有映像。
为首的大胡子一脚踹到憔悴男,恶狠的说道:“老板给了你们钱去老板名下的火葬场处理东西,火葬场的人看到老板特殊标记的钱,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个狗娘养的,敢黑了老板的钱。现在钱也丢了,尸体也找不到了。”
听到尸体二字,安奇立刻警戒起来,同时手势指挥艾思联系警局。
同样听到楼底谈话的吴桐的心也瞬间提到嗓子眼里,从刚刚的只言片语里,吴桐意识到,就是他们将被分尸的他丢到垃圾桶里的。
对于过去之事的好奇,吴桐想从他们身上得到更多消息。
被踹倒的憔悴男诉起苦来:“我也不想的啊,就那个刀疤,刀疤说就丢垃圾桶里就行了。
可谁能知道从那垃圾桶里爬出来个天启生物,我就直接跑了,谁知道那刀疤疯了在大街上砍人,被条子枪毙了。”
大胡子吐一口痰,举着手里的砍刀抵在憔悴男脖子上,威胁到:“你好好说话,你个鳖孙儿的事暂且不论,我问你,那个男孩就是在这个破地方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