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推开木门，小心翼翼的走入其中。
随着他的进入，身后的大门也立刻关上。
“怎么有种关门打狗的既视感...”
按照一般情况，现在就是刷boss的时间了。
下一刻，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他一边抚摸着自己长而美的胡子，一边思索着什么。
康明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这一手突然出现实在令他头皮发麻。
他感觉自己可能患了ptsd。
“那个...院长好。”他收敛起自己的小心思，恭恭敬敬的一拜。
“嗯，老夫清空子，不错，不错，只是可惜，这棵树先天不足，连个苗头都没有萌发出来。”
老人很随意的话语却令康明心头一震。
对方居然能看出自己的能力来源是一棵树？
清空子微微拂袖，拉着康明把他安排在一个座位上。
“你可能对我能看出你能力的来源感到奇怪，但其实任何一个货真价实的君级都能看出来。”他目光深邃，似是意有所指，“经过觉醒，你就能够理解灵能，但没有经过启灵，你就无法理解自己的能力。”
“以至于你胡咧咧的释放，根本就是你自己暴露了自己。”
清空子直接就坐在康明身旁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自顾自的品茗起来。
康明正襟危坐，默默等待清空子开口。
但他微微抿了口茶水，便问：“你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吗？不用太过在意礼节，我这儿没那么多说法。”
言至于此，康明也只好开口询问：“不知是否是您将我调到灵院的？又是为什么？”
“理论上说，是老夫我，但事实上应该是校长把你分配到这里的，我想把你调过来，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就这么荒废了自己的能力，去当他人的附庸，至于校长...说实话，我不知道。”
校长？院长？
怎么就注视到自己了呢？难不成方才在那条路上，这些院长一个个都看着？
这种活不该交给下面的人干吗？你们这些院长一个个都这么闲吗？
见康明沉默不语，清空子便继续讲：“你是这一批来灵院的人中最特殊的一个，你能力来源的那棵树，有名字吗？”
“学生叫它星月灵树。”
清空子喃喃起来：“星月灵树啊，果然是没听说过的天之树，想来以后就会诞生这种树了吧。”
天之树？
康明对这个词产生了兴趣。
清空子解释道：“天之树，就是一些天地间突然诞生的树木，它们有具体的数量上限，每种都有很特殊的能力，我记得有一本天之树图录，你可以去看一看，不过天之树直接诞生在人身上的，我也是第一次见。”
什么诞生，这压根就是自己夺取来的。
吸收元灵之后，自己脑海中就多了一颗星月灵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应该是星月灵树寄生了他。
“不过一些特殊灵木种入人体，甚至是人造觉醒者的记录也存在，根据记录，这些觉醒者获取的能力也就是那棵树的能力。”清空子注视起康明，依次竖起两根手指，“所以你至少应该有两个技能，一个是你释放的光芒以及那股特殊能量，第二个，应该是天之树最基本的汲取生命的力量。”
“但你身上的这株是天之树，我怀疑，它应该能提供第三个技能。”
康明感觉自己就差内裤颜色没被看出来了，事实上没有错，自己脑海中的星月灵树确实能提供三个果子，可惜自己没能吸收分身，第二个果子没能得到。
“觉醒者不应该只能拥有一种能力吗？”他不由得问。
清空子带着笑意，似乎早有准备，他回答：“这不一样，你的能力就是天之树，你所提升的也是这棵树，它能到达什么高度，才决定了你这些‘技能’的强度，很有可能随着它的进化，有些不那么重要的‘技能’就被抛弃、淘汰了。”
“譬如星月灵树这棵树本身最强的，应该就是你目前展现出来的光芒，至于生命汲取，可能就不是侧重，随着你不断提升等级，生命汲取可能会一直原地踏步，甚至退步，最终消失。”
“而正常觉醒者，他们的能力随着等级增加会不断加深理解、变强、发生质变，这就是‘能力’和‘技能’的差别。”
这样说来，自己以后吸收元灵，获取能力后，也可以伪装成‘技能’了？
不过那样估计要等到自己能够隐藏能力本质后，而且也只能显示出植物类元灵。
这个限制就有点大了，康明微微皱起眉头，他自己可是动物，老是吸收植物，他总怀疑自己最后会成为植物人。
清空子仍然在讲述：“不过再多的技能，最终也会如金字塔般汇聚到一点，你应该知道食物链，最终点的那个生物总是孤独的，修炼也是一样，能力最终会趋一，和正常觉醒者相比，你其实是在走弯路。”
“当然，你来到灵院，也算是有解决办法了，我可以给出你‘先锋’身份，也能给你接触其它天之树的机会，甚至让你吸收也不是不行。”
康明总感觉这话头有种熟悉的感觉。
“如果你愿意在毕业后选择留校，在突破君级后担任学院老师，灵院的资源就会对你开放许多。”
果然又是这样，这些上位者说话一个比一个直白，压根不给他弯弯绕绕。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处，父母是因为血缘，其他人自然是利益。
但康明不理解的是，对方怎么就这么看好自己？
他没有立刻答应，毕竟自己当初已经先和年先生签好契约，虽然说好的只是可以优先考虑，但显然年先生不会想让自己的投资打水漂。
康明沉思片刻，回答：“能让学生考虑一下吗？您应该知道，学生是陪读生。”
“没关系，即便你不同意，灵院也会支持你成为伪君，‘先锋’资格也一样可以享有。”
清空子对康明的反应丝毫不意外，但他很有自信，在即将突破的那段时间，急需进化的渴求会促使一个人做出决断。
他已经见过太多太多这样的例子，更进一步的可能就在眼前，谁能控制得住自己呢？
以至于现在那些家族给陪读生的条款都非常大的代价，当然，如果是为了一个君级强者，学院自然会厚着脸皮出手。
清空子将一枚勋章放在康明手上：“从今天起，你就是灵院的‘先锋’，凭这个，你可以去领一件校服。”
“多谢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