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诧异,对方依然显着笑,却看不出来这番话是真、还是玩笑话,也不了解对方是否有这个权利来挖人。
文静开着车,听到柏云钏的话,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要不要脸,到我跟前挖人墙角。
我们单位怎么了,我们单位福利好,还不愁下岗没业务,多少人想进来都进不来。
谁愿意来你这儿当牛马,看看现在几点我们才回家!”
“什么叫到我这儿当牛马,没你的份啊?”
柏云钏转头看向文静,两人来来回回的斗嘴,也没再继续追着问苏裕这个问题。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过去,柏云钏下车前,又提了起来:
“你考虑考虑,认真的。”
苏裕点了点头,等柏云钏和文静另外位朋友下车,车里只剩她和文静两人时,文静才边开着车,边有意无意地问她:
“你什么想法?其实我也觉得相比留在单位,这边好像更是你喜欢的。
你知道吗,你刚刚在会议室,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就怎么说,更自信一些。”
苏裕看着窗外晃过的一盏盏路灯,心跟远处黑漆漆的夜一样,沉。
良久,她才道:“再说吧,现在也挺好的。”
……
晃眼五月初,又到了那个栀子花盛开的季节,时常能在街边遇见挑着箩筐卖栀子花束的小贩。
也是最近,她再一次体会到一秒入夏的感觉。早晚凉爽需要加衣,中午和下午却可以热得让T恤紧贴在身上。
而今天,她刚过了考编的初试,却始终高兴不起来,江尧已经离开庆城快一个半月。
有人说他去了各地分公司,有人说他去了总部,有人说他去了国外国际市场。
众说云云,人事和上层守口如瓶,大家只得找她打探消息,她皆摇摇头。
她不是不知道,她太知道了。
一个半月前,江尧离开庆城准备出差前,约了他那边两家长辈吃饭,并带上了她。
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没人提及她的身世,甚至没人过问她的过往,就像招呼一个熟识的晚辈那般招呼她。
当然,苏裕知道,这些平静的背后,肯定有江尧早早化解完矛盾的功劳。
也就在那天下午,他接到了陈兰的电话。
不是阻止他们在一起,也不是逼迫他去北城发展,而是找到当年组织那场绑架,发生车祸的背后之人。
她不知道是谁,只是江尧接电话时,看了她一眼,只同电话那边道好。
苏裕问,他也只说了个大概,他得离开一段时间,没有告诉她是谁。
起初,她还能打通他的电话,还能收到他的微信。
而后,便是久久的忙音,和久久的回复。
她只知道,他很安全,在做什么事,却不知道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