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柳源生不轻不重一巴掌下去。
希望她识相松开。
“嗯~”淬不及防之下,毒岛冴子娇躯一颤,娇媚地轻哼了一声,整个人不由扶倒在柳源生怀中,呼吸急促,目光似娇似嗔地瞥了他一眼。
团队刚刚组建,他也同样有“任务”需要完成,虽然不清楚冴子为何突然一时性起,但这种情况,柳源生也确实拿她没辙,更何况毒岛冴子偶尔撒一次娇,柳源生怎么可能狠下心?
毒岛冴子恐怕心里同样清楚,所以才如此肆无鸡惮,有,持无恐。
“有正事呢,晚上好不好?”
柳源生温声细语,但毒岛冴子依旧不依不挠地抱着没有说话,柳源生顿时有些奇怪,因为有正事的时候冴子从来不会耍小性子。
是自己哪里不对么?
柳源生眉间微颦,见柳源生一副没想起来的模样,毒岛冴子忽然将脸蛋埋进了柳源生怀里,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轻声道:
“源生是不是忘记刚刚承诺过我什么了?”
柳源生一愣,思绪闪过,他忽然想起自己进入综合楼前对冴子说过的那句话。
原来是这个……
柳源生目光先是有些诧异,随后便柔和下来,看着怀中的女子,他心底有心疼也有无奈。
毒岛冴子从小便失去了母亲,父亲又是个强势而古板的男人,成长的路上,那个严厉的男人从未关心过女儿的成长,她生活在传统教育的囚笼,心底渴望自由的同时却又缺乏安全感。
她害怕失去,因为柳源生是第一个坦然接受她一切的男人,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毒岛冴子抱的越来越紧,她有某种预感,如果她不将那个秘密弄清楚,她就会永远失去柳源生……
柳源生伸手细细梳理着女子的长发,将她脸颊的发丝撇至耳后,这个女人就连这些年来唯一的要求都问的如此卑微……
心底暗自叹了口气,柳源生温柔地低下头在毒岛冴子耳边悄悄问了句:
“那你愿意跟我离开这个世界吗?”
“嗯。”
怀中的女子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没有任何说明,柳源生低沉的声音就在毒岛冴子耳边响起:
“好,我带你走。”
话音刚落,柳源生便笑着捏了捏冴子软嫩的脸蛋,轻声道:
“现在满意了吗?”
下一秒,毒岛冴子忽然松开了手,退后了一步,面色的红霞虽未散去,但笑容却恢复了以往的温婉:
“源生,现在该做正事了。”
“……”
——————————
四月的气温不高一直维持一个正常的水平线上,当柳源生与毒岛冴子到达专科楼的廊道时,一地支离破碎的残尸还没生出恶臭。
两人谈定地跨过一地残尸,除了脚底如同烂泥般将凝不凝的血液有些难受,并没有什么不适。
楼内走道中的丧尸尽管先前柳源生清理了不少,但相较于不断涌入专科楼的丧尸数量杯水车薪。
柳源生不过是休息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三楼整条廊道便满当当的全是丧尸,如同一群动作僵硬的人偶般在窗口晃荡。
嗒嗒。
柳源生随意敲击了下地面,声响不大不小,却一瞬间吸引了十数头丧尸摇摇晃晃地转向柳源生的方向,抬起蹒跚的步子低吼着前进。
“冴子,老规矩。”
柳源生丢下句话,便迈步冲了过去,速度极快,不过眨眼间便冲入了尸群。
下一秒,尸群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炸开,扑咬撕扯着疯狂涌向柳源生,毒岛冴子面色一冷,在丧尸追逐柳源生的同时紧随其后,提刀便冲了过去。
柳源生身形所过之处,血水断肢乱飞,血肉与铁刃相接的闷响短暂而又激烈,晶莹的汗滴飞洒出去,下一秒便与猩红的血水一同被击碎在凶残的尸群之中。
刀刀入肉,仿佛一面倒的“屠杀”,丧尸扑咬嘶吼,前仆后继狰狞可怖的模样,鼻尖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血腥味,柳源生的血液滚动如泵,眼中是化不开的嗜血和疯狂。
如同一头扑入羊群的野兽,没有也不需要华丽稔数的技巧,只有朴实无华,强悍到可怕的力量,三十公斤的铁刃在柳源生手中,丧尸几乎是触之即死,碰到就残。
往往一刀斩出,丧尸紧绷的脖颈便如同年糕般被一击“砸”断,可怕的质量哪怕未曾开刃,劈斩的效果却几乎与开刃的长刀一般无二,杀伤力甚至犹有过之,毕竟柳源生永远不用担心刀刃变钝。
如果说柳源生是为了生存而杀戮,那么毒岛冴子就单纯是为了杀戮而杀戮,她如同一位玫瑰丛中穿梭的舞者,每一刀挥下动作凌厉而简洁,一双美眸充斥着对厮杀的兴奋对血腥的沉醉,俏脸不知何时泛起一抹醉人的潮红。
地面很快铺上了一层血浆与残肢,场面一度极其血腥与凶残。
相比之下,教学楼四楼就显得正常许多。
不宽不窄的廊道,地面躺着四头身躯千疮百孔的尸首,小室孝宫本丽二人一前一后警惕地站在楼梯边最后一间教室旁,平野户田手持射钉枪专注地守在两人身后,而队伍末端,鞠川静香手上拎着五六盒便当,微皱眉有些不满地翘着嘴。
高城沙耶紧张地咬牙打开教室的后门,动作轻而缓,离得这么近,她已经听到了教室中那道低沉地嘶吼声。
石井和站在她的身后,持着输液架端在胸前,一旦丧尸突然出现,他可以直接将丧尸怼开,给高城沙耶争取逃跑时间。
高城沙耶拉开教室门的一瞬,女孩精致的眉头顿时一皱,原因无它——
太少了。
丧尸太少了。
眼前的教室,仅有一头丧尸在错乱的课桌间游荡着。
一连五间教室,只有五头丧尸。
不对劲。
而且…便当也只搜集到了五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