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斧王怒目金刚,灰白的须发飘扬。
随是瓮中之鳖,却无人敢第一个下手,似乎担心他的临死反扑。
奥克斯大吼一声,双手紧握着斧子的柄部,朝着眼前的沃尔夫挥去。
斧刃未至,劲风先行。
强大的力量裹挟着劲风,猎猎作响,让沃尔夫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对于危险的本能反应,让他的身体都有些不听使唤。
双脚如同木桩般矗立在原地难以动弹。
自己会死的。
这样的想法如同先知的启示般突兀地出现在自己的脑内,无法驱逐,渐渐加深。
他一咬牙,将身后的巨剑,用尽全力迎着巨斧挥砍而去!
彭!
两件武器重重地撞击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悲鸣声。
兽人粗糙的锻造技术,此刻却分外讨巧地占据了上风。
本就粗糙的工艺,做不出锋利的刀刃,于是就胡乱地增加重量堆砌武器的强度。
倘若不是身强体壮的兽人,恐怕挥动都成问题。
超乎寻常的密度和重量,正是兽人武器的特色。
结果沃尔夫的那一把看似宽厚的重剑,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地在相撞中,刃口被震碎。
强大地冲击力,让他地手腕几乎要脱臼。
奥克斯凌厉地攻势却尚未完全开始。
他高举斧子,重重朝着沃尔夫面门劈砍而去。
沃尔夫抬起重剑的背面抵挡。
锵!锵!锵!
如同军鼓响过三声!
沃尔夫的双脚深深陷入泥地之中。
重剑的剑身被三声巨响,生生撕扯开一套深深的沟壑。
最后一声,沃尔夫只得单膝跪在坚硬地土地之上。
膝盖骨连同剑身一起被重压折磨地支离破碎。
他眼前一黑,一口血液从口中喷吐而出。
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
“斧王,你找死!”
布鲁斯不知从那个军士手中拿过一柄单手剑,此刻直勾勾地冲着奥克斯仅剩下的一只独眼辞去。
他的袭击很突然。
速度也很快。
像一只海燕,敏捷地掠过海面。
奥克斯嘴角裂开,露出一个难看地笑容。
“我不是说了吗?你的剑擦得太亮了,还没出鞘,我就知道你要动手了。”
布鲁斯心中一惊,将刺出的剑猛然收回。
果然,奥克斯的斧头已经近在眼前。
他的身体猛地受力,剑刃在斧头的边缘因为高速地剐蹭,蹭出剧烈地火花。
奥克斯的另一只手突如其来地向着布鲁斯的头颅抓去。
“兽人!你找死?!”
一声娇喝响起,罗雷莱骑马俯冲而来,身后一杠红缨飘扬,直指奥克斯的后脑。
奥克斯撑腰转胯,单手抓着布鲁斯,像是扔垒球那样,朝着罗雷莱砸了过去。
布鲁斯如同炮弹般发射而出,朝着罗雷莱顶在身前的枪尖冲去。
罗雷莱表情微变。
无奈收起长枪。
布鲁斯的势头却丝毫未减。
重重地砸向她的胸口。
两人从马背上倒飞而出,势不可挡的继续向后飞去,重重地砸在了一颗高大古老的林间巨树上。
随着一声轰然巨响。
林鸟慌忙离开枝头,树叶凌乱飘落。
两人躺在地上,肋骨移位的剧痛,让两人连移动都成为一种困难。
奥克斯缓缓扭过头,独眼看向亨利,和他身边警惕地高抬着双匕的卓娅。
“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
亨利的神色如常。
“当然有,我不是还站着吗?”
......
巨狼挥手,将靠近的佣兵拍飞。
耶律呼那的声音沧桑的声音响起。
“还有打下去的必要吗?我看你的同伴差不多了。”
“而且你也根本没有杀死我的能力吧。”
娜奥米无所谓地摊了摊手。
“谁说要杀你了?”
“我的任务仅仅是拖住你而已。”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这样的战力提升,副作用相比很明显吧。”
“你们还能支撑多久?”
似乎被人戳到了痛楚,耶律呼那的神色变了变。
一名狼骑兵,在一刀割下人类士兵的头颅后,表情痛苦地从座狼上翻身而下,痛苦地哀嚎声,听得人肝胆俱裂,似乎是印证了娜奥米的猜想。
“你即使看出来了又怎样?”耶律呼那的表情很快恢复了平常,“在那之前,你们的士兵就会被我们撕成了碎片,这难道还不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