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屏翳搀扶起身,祈才稍微松了一口气,道:
“此剑乃道友伴生之物,护道之宝,祈怎能受之,如此是置祈于不义之地矣。”
“童子之言,更是莫要再提,你我一本同源,休做此等姿态。”
屏翳这才作罢,不再行献剑之举,但也不以道友作称,反而紧紧跟随,凡有人问,便言自己仅作护卫便心满意足。
这让祈十分头疼,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最后祈只能躲着走,妄图避开屏翳。
好不容易碰到屏翳没有跟随的时候,祈才得闲与众人闲聊饮茶。
“祈,当初你究竟做了什么,怎让一位先天神圣对你如此作态?”
女娲十分好奇,众人也将目光投来。
他们对这一位由云梦泽孕育的第二位先天神圣,同样十分的感兴趣,觉得有些与众不同。
祈闻言苦笑道:
“我亦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你们还记得我当时闭关吗,我想事情的起因便是在此。”
“且详细说说。”
太一好奇地催促道。
祈也只能无奈点头,为众人解释当初的种种,只听祈言道:
“当初我察觉云梦泽发生了一些变化,便顺着寻觅过去。”
“于是乎就发现了屏翳,不过当时的他还尚在孕育之中,而我又是初见此事,便不顾云梦泽意识得反对,强行令祂让我一观。”
“祂最后耐不住,也只能让我进入其中。”
“而在我进入之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其中大道显化,乃是天地孕育无漏道果之地,实在舍不得这种机缘,我便留下在其中观道。”
“本想邀请你们一起,不过云梦泽意识反应太过剧烈,无奈之下也只能做罢。”
“那一次,云梦泽意识似乎认为我要对其不利,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便短暂与我合道十息左右。”
“又任由我观摩屏翳的孕育过程,让我在其中感悟先天云雾大道。”
祈犹豫片刻,后又言道:
“这便是当初所发生的全部事情,只是屏翳为何会有这种态度,我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无言以对,不知该如何形容祈和屏翳的遭遇,若他们是屏翳,这恐怕就是不死不休之仇了。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个人强行闯入自己的孕育之所,观摩道果打磨,参悟自身大道。
这怎么看,都不应该会是以这种态度来对待此人,纵然是同根同源,也不应当如此才对。
而他们对屏翳得感官其实尚好,毕竟自他们所见,皆是礼恭毕敬,言语中多崇拜之语。
其人又极为聪慧好学,若修行上有了疑惑,纵是白灵,坐骑之身,亦是不耻下问。
一位知礼,好学,聪慧之人,言语中又毕恭毕敬,这样的人总会让人难以拒绝,并且会对其怀有好感。
而且平时也无多欲,就是贪杯了些,众人饮酒,唯独他是醉而不归,甚喜歌舞音乐。
众人无事闲暇时,就算只余他一人,也会饮酒作席,观赏歌舞。
不过这些在众人看来,只不过是作为神的爱好罢了,不值一提。
而在众人交流之际,屏翳却赶来,与众人言道:
“诸位大神若想知道为何,怎不与我言呢?我的态度为何如此,神君又如何得知,这岂不是缘木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