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天界之力,上可至星空,掌握天时,下可控洪荒大地,以汝之能,区区虚名天王之位,未免太过轻于尔矣。”
“汝若加入,与尔共尊亦是何妨。”
面对祈的热情,灵宝有些为难,却又不知如何拒绝。
以祈之尊,混元道的修为,甘愿折节下交,以礼相待,称作同尊,这让灵宝十分感动。
但三清同为一体,他虽有心,但终究要考位两位兄长的感受,正准备拒绝,祈却看出了他的心动,立即加码道:
“素闻道友喜爱阵法,并专精其变,天庭之中吾与伏羲亦是擅长此道,道友若是加入,天庭一切积累,皆可为道友所观。”
“如有疑问不解之处,我等必当倾囊相授,绝无隐瞒之处。”
灵宝正是犹豫不决之时,太清道德道人开口道:
“祈皇所言却是无甚道理,我等三兄弟本就是天庭之人,受以天王尊位,如今何淡加入一说。”
祈面色微凝,但心中早有预料,立即开口道:
“道友所言极是,此为祈孟浪也,吾该当领一杯。”
说着不等他们阻止,便立即将酒饮去,又言道:
“既然道友亦是如此觉得,如今天庭雷部尚缺一持掌之人,不如就由道友领去如何?”
元始面露笑容,却没有答应的意思,只是委婉拒绝道:
“我等三人早已习惯清净,不曾有过管理经验,怕是担不得祈皇信任,而且雷部至关重要,乃天庭大位,对洪荒影响深远,若是有了差错,我登恐怕万死难抵其咎。”
三清虽然震惊祈的手笔,也为祈的重视感到高兴,但知天庭就是一个因果纠缠之地,深陷其中,于修行不利。
祈也不觉得失望,灵宝道人的态度让他觉得此事尚有转机,眼下虽然拒绝,但后续并非全无可能。
祈并不缺少时间,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会尽力争取,反正不过仅是费些口舌罢了,闲暇之余也算是打发时间。
直至其离去之后,徒留三清共居一席,三人这才交心言道:
“祈皇如今已站在洪荒顶点,仍然如此重视我等,虽知其心中自有打算,但仍不得不为其所叹。”
上清灵宝道人有些不解问道:
“大兄二兄,天庭虽是因果纠缠之地,但其气运之盛,足以弥补其中缺陷,而且祈皇折节下交,我等为何不应?”
元始并未说话,他心中亦有困惑,只不过大兄想必自有其考量,他虽不解,却也不会反驳。
太清道德道人沉默片刻后言道:
“并非吾不愿也,也不是惧怕这因果纠缠,只是眼下天庭对你我而言,实非加入之良机。”
“若你我此时已入混元道,那吾当不得拒绝。”
元始和灵宝这才明白其中奥妙,太清道人不过是担心会对兄弟三人造成影响。
三清名声太广,但如今都还只是罗天尊神,祈以雷部相邀,他们未立寸功,享此恩荣不妥。
再者三人也不缺气运,天庭对他们并非不可或缺之物,没必要以自身清名去换那天庭尊位。
接引准提亦在主场之中,只不过是由帝俊接待,这二人身上凝聚着西方气韵,为天地所钟。
此前虽有矛盾,但并非不能消解,帝俊前去与他们交流,也是想引他们加入,好增强对西方的掌控。
虽然如今的西方贫乏,但其中走兽数量众多,对于眼下并不均衡的洪荒而言,大地上走兽太少。
尤其是以东方为例,数十个元会的调控治理,有些成效,但还是太过缓慢了些。
以这二人在西方的地位,一旦加入天庭之中,迁徙走兽之事,短时间内必可功成。
天庭早就应飞禽、走兽、鳞甲之间的不平衡头疼不已,也曾想过强制迁移,但子故土难离,效果极差。
这对洪荒和东方西方而言,是属于两全其美的办法。
“天帝谬赞矣,我师兄弟二人,不过初出茅庐,安能受天帝如此厚待,至于天帝所言之事,还请容我等拒绝。”
“西方贫苦,历经大劫后生灵稀缺,若是再有迁秽之事,恐怕西方积弱难返矣!”
接引面色悲苦,言语中更显弱势,但面对帝君的请求,却是直接拒绝。
帝俊有些无奈道:
“二位道友此言差矣,虽然迁移西方走兽入东方,但也并非只出不入也。”
“东方鳞甲一类亦会迁入西方,此举对东西方和洪荒天地而言,皆有大善之事也。”
“如今西方缺少鳞甲一族,水中生灵极少,对比其水系之中资源,若无生灵,岂不为太过浪费?”
可惜接引准提终究还是拒绝,无论帝俊再多劝解,他们却始终不答应,无奈之下,帝俊也只能离去。
“师兄,那帝俊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为何一定要拒绝呢?”
准提面露困惑,接引却笑着解释道:
“师弟有所不知,天庭迁移三类之事,早在掌控洪荒之时便已开始。”
“此举固然是有大功德,然西方贫苦,灵机贫瘠,有天赋者大多为走兽之类,若是将其迁走,西方何时才能在言大兴。”
“而且我等虽然拒绝,但天庭必当不会停止迁移之事,水中资源虽缺少凡俗消化,但终究还是在的。”
“何况我等拒绝出面迁移走兽,但天庭为西方引入鳞甲必不得停,如此一来,西方总是要多受益些。”
准提这才恍然大悟,面露笑容道:
“师兄当真狡猾,只想吸纳鳞甲,而不让西方生灵出走也。”
二人相视一眼,顿时大笑不止,只觉占了便宜,收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