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王公见白云君净说这种涨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言,有些不喜道:
“奕子又怎知吾木公的手段不如他们乎?”
“如无把握,吾又岂会做那以卵击石之举,吾非无智之人,对此自然有运对之法。”
“既然奕子询问,吾当不妨告知一二。”
“此番事,吾早有定计,奕子不妨想想,若是鸿钧大神承认仙庭之事,仙庭声望必然一日之间暴增。”
“有了声名,又何妨担心无人来投?而且此次讲道必然不凡,其中变化,必定为洪荒之最!”
说到这里,东王公有着几分斩钉截铁的意味,看了一眼白云君,见其还有几分不信任,便继续开口道:
“你我修行仙道,虽然如今己成大罗金仙,但性命修为,你我皆有感应,当知其并未全部解放。”
“你我此前皆是罗天尊神,转修仙道,目前也仅不过是大罗金仙,不过好在得以圆满,只要得其法,必然可以轻易入得仙道的混元道之中。”
“再想想仙庭之中,似你我这般之人又可在少数?”
“届时,且不多论,就以十余位仙道混元道来算,较之于天庭,又有何可惧之处?”
“天庭混元道不过祈皇一人,纵然有些波折变化,最多也不过再加一人,如此对比,岂不是优势在我乎?”
“如此在看天庭,你我又有何劣之有?而且你我也并非毫无助力可言。”
讲到这里,白云君多了几分自信,心中豪气顿生,毕竟若以此处看,仙庭的确是极有可能在未来的争端中占据优势。
而且听东王公之言,似乎他们还有一些额外的助力,见此,白云君立即问道:
“不知木公所言之助力为何人?或是何物?”
东王公见白云君如此,当即大笑不止道:
“奕子莫要心急,且容吾卖弄一二,你且思虑,自天庭成立以来,四方大陆最薄何处?”
白云君立即开始思考,回忆天庭成立以来的所作所为,眼前一亮,惊乎道:
“西方大陆?!”
东王公笑容满面,点头称是,又言道:
“正是如此,吾不妨与你言明。除眼下你我聚集之人以外,西方那两位也答应对仙庭成立做些助力。”
“他们虽不加入,但也承诺会尽西方之力相助于仙庭。”
“届时,仙庭会最先在西方掀起与天庭的抗争,西方那两位为人虽然不耻,修为也不算高绝,但在西方影响极为深远。”
“有他们二人相助,西方已入吾等手中矣。”
这时白云君反倒有些诧异,心中有几分警惕道:
“那二人为人令人不耻,历来不要面皮,他们这般承诺,恐怕索取颇多也。”
“而且木公亦知其品性,若是在关键时候,他们……”
白云君之言并未说完,但其言下之意明显,东王公闻言也微微皱眉,对此心有生警惕。
但是思虑良久之后,东王公还是咬牙道:
“奕子之言并非全无可能,那二人不值得信任,不过仅是合作,你我心怀警惕之下,当不会吃亏。”
“而且其所图也并不算多,只是希望天庭被仙庭取代之后,以西方取代东方,成为洪荒主流之世也。”
“他们乃是西方气运所钟,天生有此责任,所图如此,也还算是可以理解,若是真能功成,承诺与他倒也无妨。”
可是听闻此言的白云君顿时脸色大变,目光灼灼的死死盯着东王公,恨声言道:
“木公欲为此大不逆之举,作东方大陆叛徒乎!”
见那模样,仿佛只要东王公承认,他变样立即翻脸相争一般。
东王公却面色怪异,有几分疑惑的道:
“奕子竟然真打算与我割席断交乎?吾又岂是那不知廉耻之人!”
“西方生灵低贱,好奢重欲,由那二人可见,其品性之低劣,哪有东方半分灵气?如此生灵,怎能受如此之重任!”
“而且吾乃是东方之人,又怎会做如此如此忘端之举,岂不是要背负万事骂名乎?”
这时白云君反而变得迷茫了,心觉木公可是昏了头,既然知道西方生灵顽劣不堪,怎么还会应下此事?
东王公见白云君如此,顿时知其误会矣,了解其思想并未转过弯来,便出言提醒道:
“奕子多虑也,品性之高洁,可见我东方生灵之妙美。”
“只是品性高洁虽好,不过有时还是需要些城府才行。”
“奕子不妨想想,若是仙庭统治洪荒,西方那二人又岂算是什么人物?不还是任由你我搓捏?”
白云听闻此言,这才反应过来,东王公根本就不打算履行承诺,虽然这样感觉有几分下作,但白云君却还是笑道:
“自当如此,是吾太过愚钝也,无木公之智慧,差之甚远矣!”
说完,又颇为认同的补充了几句,言语中充满了对西方的不屑,笑道:
“那些个西方生灵,不堪之物,又岂能当此大任,如此也好教他们长些记性,省得在频生妄念。”
言止于此处,二人相视一笑,其中意味如何,不言而喻。
须弥山。
接引准提在菩提树下静坐,亦在思考东王公所言的仙庭之事,心中颇为满意对方的态度,觉得是可真心交流之人。
“师兄,东方竟有木公这种背弃之人,果然是当不得让洪荒首善之地,天命在西方矣!”
准提在树下睁开双眼,眼中充满兴奋,只觉看到了西方崛起之际,那时灵机充沛,满是乐土!
接引被准提打扰,却也不恼,反倒笑容满面,回应道:
“东方生灵性高气傲,历来看不上我西方,如今再看,只不过是蛇鼠混杂之地罢了。”
“岂不知,我西方此前亦有富足之时,如今东方强势,但未来必然属于西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