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朝堂上,虽然这些年许长生送了不少人进去,可刘健那样的人依旧占绝大多数,一旦觉察到问题,他们就会发起迅猛地攻击。
“那如何是好?”贝允诚有些慌,这些问题要是暴露出来,牵扯到的几个家族说不定就要全家消消乐了。
“无需慌张,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能说服这位戴知县帮咱们把事情瞒住自然最好!”许长生道,现在他们的实力还比较弱,尚且需要一定的发育时间。
“怎么说服?”
“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诉他们闽浙百姓生活不易,出海也是不得已为之,要是停了海贸,闽浙两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饿死!”
“再诱之以利,只要他像前几任知县一般,他想要钱就给钱,想要升官咱们就帮他升官,其余颜如玉、车如簇更是不在话下,不怕他胃口大,只要他开口,咱们就能帮他办到!”
“如果再不行,那就胁之以威,找到他的把柄捏住,让他不得不听我们的!”
“这些手段对付一般人或许还行,可人家是阁老的亲信弟子,又是带着阁老的嘱咐来的,想说服他恐怕不那么容易吧?”贝允诚仍有顾虑。
“呵,就算如此也有办法,就看贝监正、顾知府你们的决心了!”许长生笑笑说道,危险中往往蕴含着机遇,正好借着戴宗儒推他们一把!
他们虽然是依靠违反朝廷律令发家的,以前也没少干违背朝廷的事儿,可心里依旧将朝廷、皇帝视为不可违逆的庞然大物,这种心态如果不打破,许长生就得考虑要不要换人了。
贝允诚脸上神色数变,最后眼神也变得狠辣起来,“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胁之以威都劝说不了,这样的人也就没必要活着了!”
“他一个人陕西人,此前从未出过海,一路颠簸肯定不怎么舒服,如今又来了满剌加这么热的地方,因为水土不服而病亡,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
果然自古钱帛动人心啊,贝允诚这么文质彬彬的人,都开始考虑从肉体上消灭敌人了!许长生颇为欣慰,现在就能杀朝廷命官,再培养培养,以后造反也会不含糊吧?
“好,就照贝监正说得办,我再去查查这位戴知县的底细,到时候能说服自然最好,要是说服不了,料想学院的大夫那里,也能找到让人水土不服的办法!”甚至都不用问他们,许长生这些年医术也精进了不少,随便一想就能找出好几個法子来。
众人各自去做准备,几日后,戴宗儒如期抵达满剌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