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呼呼作响，周常乐将昨晚自己在富窑社区的经历简单告知了几位警察，当然，中途关于自己诡瞳触发看到的诡异情况，以及昨晚去富窑社区时在车站碰到的奇怪事情，他就直接略过，没有多讲。

“你昨晚是几点发现的凶杀？”

“我没有发现凶杀，我是发现了最近凶杀案现场杀人犯留下的图案才报警的。”

“只是看到图案就决定要报警了吗？”

“差不多，我在现场没见到修车铺的店老板，就算是恶作剧，我觉得也应该找人处理一下……”

周常乐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心中其实也有些底气不足，如果真的只是见到了那个古怪图案，周常乐也不会直接报警，但他手中有《异洲真道志》，现场还使用了诡瞳看到了一些异常的景象，加上莫名的恐惧多方催促，才促使周常乐选择报警求助。

谭警官对于周常乐的回答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之后这位警官又简单询问一些别的内容，譬如现场有没有打斗痕迹，有没有见到其他嫌疑人之类周常乐早就预料到，并且昨晚就被问过的常规问题。

虽然谭警官问的十分详细，但周常乐能给他回答，甚至比谭警官想问的更详细。

因为昨天他在现场，被警察同志问了更多的问题，现场提问和场外提问，那根本就是两个概念。

于是不出意外的，谭警官什么重要信息都没问出来。

“这事情还是要去现场看看才行啊……”将自己准备好的问题全部问完之后，谭警官叹息着感叹，随后话锋一转，“对了，周老板，我还有最后一件好奇的事情！”

“您请问。”

“就是，您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富窑社区？”

谭警官的这个问题一抛出，其他四人的目光也齐刷刷落在了周常乐的身上，尤其是顾天音，更是目露期待，虽然她多少猜到，周常乐出现在富窑社区的主要原因，多半是为了调查富窑维修厂凶杀案，不过顾天音还是想听周常乐自己说说自己的想法。

周围人的目光都放在自己身上，周常乐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才是这几位警官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他们可能真的想听一听自己对于连环凶杀案的看法，既然如此，周常乐也打算好好谈一谈自己的看法：“谭警官知道，富窑维修厂的连环凶杀案吗？”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谭警官点头，来之前，谭警官已经听其他几人说过周常乐和顾天音聊天的大致内容。

对于周常乐提出的“邪教”观念，谭警官只是简单看看，但并不做参考，在谭警官看来，周常乐的这些推断，都只是没有任何依据的主观臆想而已，虽然观点很新颖，但只能算是脑洞，写点简单的杂刊小说还可以，真较真的话，只会徒增案件侦破的工作量。

案件侦破，并不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靠着灵光一闪的思维，更多的，还是科学成体系的研究，现场证据采集，周围的走访调查，监控的信息计算，一个案件的发生一定会在现场留下蛛丝马迹，通过蛛丝马迹锁定嫌疑人，再通过之前的调查取证，拿定犯人的罪证。

这是十分严谨严密的一整套侦破流程，如果不是因为周常乐举报了连环凶杀案现场，需要进行回访，再加上周队长和常教授也想见见顾天音所说的周老板，谭警官说什么也不会和周常乐闲聊这么多，让周常乐这样异想天开的脑洞影响自己破案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