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试图用精神查探周边情况,却发现好像有堵精神墙隔绝了一切。
这不就说明周围有比他强大的精神元素系魔法师吗?!
他下意识地立马狂奔。
人生地不熟的,他只能看哪有路往哪跑。
不知脚下为什么会突然冒出个本不应该在这里的台阶,徐立脚一踩空,愣是头朝地往下摔。在地上侧滚了会,赶忙用手支撑着爬起来。
手和衣袍上沾了不少湿泥,一时也顾不上,只能踏着一脚一陷的泥巴朝空地跑。
前面种了大片绿油油的菜叶子,却莫名有股腐味逸散着,一恍惚,差点看成了尸骨上长出的草。
刚刚险些扭伤的脚此刻忍不住碾了碾土,土下面还是土,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并没有什么异样,看来是被环境影响得多想了。
他匆匆望了眼后头,并无人追来。
好似不过是他的一阵胡乱猜想,致使他演了场独角戏。
被空气追赶么?
徐立皱了皱眉,却没有往回走。
越往前走,腐味越重。
就好像浸泡在了腌制许久的烂肉缸里,混着稀泥与碎骨搅了搅。
无疑是刚刚在门内的一眼让他受到了巨大的冲击,一时看世间也变得杂乱污秽起来。
怎么能圈养那种东西……
畸形而丑陋。
徐立清楚那是怎么造成的,也在他原先的世界里偶有耳闻,但要形成他刚刚粗扫过的画面,还是第一次见。
可转念一想,现在所处的世界本就奇异而怪诞,有什么不都算作正常?
不知走了多久,天空始终阴云密布,只是那股腐味消散了。
转而有阵清雅的幽香,如晨时的水露,又如低声的絮语。
“轰隆隆”
突起的雷声,震了徐立一下。
他的视线不住地快速移动着。
天越来越黑了,除了落到泥地上的雷,无一点光亮。
月也遮掩起来,像是被黑布蒙在一个世界里般。
周围已没有一根草,死气沉沉。
黑泥裹着他的鞋,总有种越陷越深的错觉。
“轰隆隆”
雷照亮了前路,一块老旧的墓碑立在前方。
徐立干脆地绕过了它。
却发现……
眼前尽是墓碑。
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他立马躲在一个墓碑后。躲藏的地点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吗?
徐立低掩着头,刚蹭过墓碑的手掌不知道为什么被划破了,鲜血直流。
他咬着牙,随意从衣袍那扯了块布包了起来。
在这个地点流血,好像不会是什么好事。
顺着声响,徐立偷偷歪出半个脑袋观察着。
是西奥多。
他面无表情,穿着严肃古朴的黑衣袍。
一缕风吹过,拂起他的发丝,透过发丝,他的眼神似有意无意地瞥过徐立的藏身处。
好在他并无什么动作。
只是低垂着眼眸,走向一处墓碑。
徐立此时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朵娇艳的红玫瑰。
不过西奥多没有将玫瑰摆在墓碑那,而是轻轻放在了旁边的一个小土堆上。
他在祭拜谁?
是他母亲?
待他离开后,徐立往那跑去。
仔细一看,不是他的母亲。
因为旁边的墓碑上刻有木沙夫人。
而且根据之前的描述,他跟他母亲应该没什么感情。
那这土堆是谁?
就在徐立疑惑之时,身后的土里突然冒出一根长满尖刺的藤蔓,瞬间将他困住。
“?!”
还不等他回头查看情况,就失去了意识。
……
“我给你表演个魔法。你看,我这左手里没东西是吧?右手里也没东西。来,你来吹口气。”
侍女按照丝贝澈丝的要求,往她左手上吹了口气。
“啪,你看我,现在左手不是没有东西了,左手里有一团空气!”
她神色激动地用右手扯着侍女的袖子,左手晃来晃去展示着。
“我是不是很厉害?其实我很懂魔法的。有人支持我吗?支持我就请给我点掌声吧!”
侍女配合地鼓了鼓掌。
“掌声再大点,掌声太小了我听不见!”
侍女更用力地鼓了鼓掌。
“索尔你不开心吗?为什么不鼓掌?你不觉得这是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吗?”
索尔沉默了一会,还是乖巧地鼓起了掌。
丝贝澈丝听着耳边的掌声,眉头却忍不住轻微皱了皱。
徐立怎么还不回来?
再不回来她要扯不下去了,胡扯也是很消耗脑力的。
眼见侍女目光直视着自己,丝贝澈丝只好再想些乱七八糟的话。
“有人欺骗了我,我啪一下,就是给他七十四枚金币,听懂掌声!”
【掌声】
丝贝澈丝越讲越激动,唾沫横飞。
“对于欺骗我的人,他都能获得七十四枚金币,那像我这样真诚善良的精灵,七百四十枚金币还不是随手可得?听懂掌声!”
【掌声】
丝贝澈丝看着侍女从未变化过的表情与一成不变的鼓掌动作,忍不住擦了擦汗。
“花出多少的金币,未来就会挣到成倍的金币,如果挣不到,那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其他不愿给自己金币的人的问题。听懂掌声!”
【掌声】
……
徐立醒来,发现眼前坐着个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