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长长又寂静的街道上,有两道欢快地身影。
但如果靠近听,其实也没有说什么笑话,只是在聊一些寻常不过的小事,可就是这么奇怪,有些人你只是和Ta在一起就会很开心。
“苏瑾,你帮朋友看书店,书店打烊真的没什么事情吗?”
远在魔都的张辰安如果听到这句话,半夜睡着都要起来念叨两句:两位活爹,你们玩一天现在想起我了?这关心是不是忒多于了点?
“没事,书店老板是我发小,我们两家也是世交,另外他本身开书店也不是为了盈利,他是一名作家,租下这家书店是为了采风找寻灵感。”
如果是其他人,大概会顺着苏瑾的话顺势问你朋友写的什么书,或者感叹竟然是作家之类的。但裴珠泫只是点点头,因为她问问题的本意只是担心苏瑾和她一起出去玩会不会对朋友无法交差。
她是一个对世界有好奇心的人,但她只对自己在乎的人有探索欲。
“那你在中国是做什么的,不会也是帮人看书店吧?”
“是老师,我小时候就喜欢看书,于是长大后找了这个可以名正言顺有时间看书的职业。”
苏瑾没有在‘老师’这個title面前加很多前缀,比如剑桥博士毕业,在去年THE世界大学排名第60的复旦任教。
因为苏瑾很清楚,他能专心学术,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父母提供了优渥的生活条件。况且如果不是生活,不是这个功利的社会将职业分为三六九等,也许很多人根本不想从事所谓‘光鲜亮丽’的职业。
他们很可能会选择去农村养一群鸡鸭,每天看它们吃饭;再或者去做环卫工人,每天把树木的枝桠修理的整整齐齐;也可能是去小学开一家小卖铺,吃着小时候最爱吃的零食然后看着其他人的小时候……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我一直觉得你身上有股书卷气,你是老师就不奇怪了。”说到这,裴珠泫情不自禁感叹道,“真好啊,长大后做的是自己想做的工作。”
“那你呢,小时候想做的工作和现在的一样吗?”
这个问题似乎让裴洙泫有些不好意思,她撩了下自己的头发,声音似乎在风中传出好远,“小时候我不是一个特别出色的小孩,一直就那样按照父母的安排生活着,从小学到高中,如果没有意外,也许将来毕业后会在家乡找一份工作。
但在高中的时候,偶然接触到了唱歌跳舞,好像我也有一点点天赋,我才明确了自己的梦想。于是告别父母,来到首尔,开始追求自己梦想。”
“那来首尔后怎么样,追求梦想的过程有没有觉得快乐?”
“事实上并没有,因为竞争很厉害,而且很多人都有一定的功底,我压力很大,每天都要练习十几个小时。再加上那个时候我才十几岁,离开家乡大邱来到首尔,真是又想家又焦虑。”
“没有和家人聊自己的难受吗?”
裴洙泫摇了摇头,“如果我告诉爸爸妈妈,他们一定会很担心,肯定会想来看我。但大邱离首尔太远,他们过来很不方便。”
“那你一个人怎么处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