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什么寸山,你胡扯什么鸟地方?”大圣扯谎眼都不眨,一句话噎得毕元宾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防毕元宾再把话题扯到方寸山上,大圣故作刁蛮道:“废话少说,你们这些阴帅一天天地不干人事,现在给你们一个谢罪的机会,除牛头马面以外每人自断一臂,然后就可以走了。”
阴帅们集体傻眼,好端端的凭什么要自断一臂。
可看孙猴子这样不像是演戏,一时间都拿不准主意,全靠毕元宾做主。
毕元宾当然不会让下属轻易受伤,于是搬出观音菩萨说:“孙大圣,看在观音菩萨的面上可否私聊几句?”
哪知猴子根本不吃这一套,摇头晃脑地说:“你少拿观音吓我,我是个什么性子想必你们都清楚,不答应也行,等我出来了,非要去地府里跟你们掰扯清楚!”
毕元宾忽然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妄图跟孙猴讲道理……
他犹豫了半天,狠心说道:“照他说的做!”
十大阴帅听后知道此事没有再回旋的余地,于是彼此互相下手,而后灰溜溜地遁走。
待大多数阴帅退下之后,五行山前只留下牛头马面和毕元宾三位。
如今牛头马面的体型明显比上一代小一号,它们也没想到,上任还没多久,就要遭老罪。
大圣看了一眼,发现崔判官不在,于是发问:“崔珏呢,死哪去了?”
“投胎去了。”卞城王说。
“投胎?”
“是,”卞城王看了李庚鸣一眼,然后解释道,“自从北俱芦洲那件事之后,崔珏认为自己罪孽深重,竟差一点酿成大祸,于是在地府留下一魂一魄,剩下的二魂六魄分八次踏入轮回,说要历经八世疾苦,才愿意官复原职。”
大圣和李庚鸣同时惊了,都没想到那家伙竟然会做到如此。
大圣看向牛头马面,然后说道:“既是如此,那就饶过他罢,牛头马面你们给我听好,我知你们并非先前那两头牲畜,但知你们与他们必是同亲,他们死哪儿去了我不予追究,但要你们为他们偿债!
你们若是答应,就按我说的做,若是不答应,大可随意离去,只待我离开这里,去你们两家的祖祠里,揪出那两只牲畜后必要一顿好打。”
牛头马面闻言大惊失色,所有心事全部写在脸上。
这一刻,李庚鸣才明白,原来上一代的牛头马面并没有死绝,极有可能就藏在大圣口中所说的祖祠里。
两个小辈对视一眼,由牛头说道:“大圣放心,既是父辈们犯的错,自然由儿子来还,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望此事到此为止,愿大圣不要过于追究。”
“好,算你们有胆!”大圣道,“我要你们给我师弟……啊不,给我的小兄弟做一个月的仆从,渴了给他端水,饿了为他盛饭,有危险要保着他走,有好处要他先拿,以此为条件,可愿意?”
“不行!”毕元宾第一个不答应。
他道:“大圣,牛头马面乃是地府阴帅,万万不可在阳间频繁走动,还是换一个条件吧。”
“不换!”
毕元宾还想再说些什么,那牛头马面却走到前面,异口同声地说:“这个条件,我们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