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只见杰洛特抽抽鼻子，爬起身来。

他看到了那道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她总如此刻这般，身穿黑色服饰，让人联想到十二月的清晨。

温格堡的叶奈法。

“叶。”

他喃喃道，过往的回忆在心中涌动。

叶奈法那边，她其实比杰洛特更早注意到对方。不过她不打算凑过去，她要继续做自己的事，然后等杰洛特自己过来跟她说话。

杰洛特走上前去，却突然想起在几年前那场闹剧后，两人现在还处于分手状态。但叶奈法眼睛已经看向了他，他不禁继续迈步站在她的面前。

他想关心她两句，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见状，叶奈法说：

“我上次见你的时候，依稀记得你还是个健谈的人呢。不过生逢乱世，咱们这么几年没见，你没有无比凄惨的死去真是太好了呢。”

“呃……”

杰洛特想像以往那样称呼她为“叶”或“叶娜”，但眼下情况很明显并不合适。

于是他称呼她为“亲爱的朋友。”

这个称呼让叶奈法微微眯眼。

杰洛特不知道自己已将眼前人给得罪。

他更不会知道，往后哪怕复合的日子，叶奈法将永远不再正常地称呼杰洛特的名字。不管是书信还是日常往来，叶奈法将永远只称杰洛特为“亲爱的朋友”。

“杰洛特！”

又是一声熟悉的女声，两人朝声音方向看去。

红棕色的蓬松长发，矢车菊般湛蓝的双眼。

特莉丝·梅莉葛德。

她快步凑上前来，脸上是见到意外之人的欣喜。

杰洛特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同时遇见两位这么熟的熟人，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特莉丝向杰洛特问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叶奈法，杰洛特开始硬着头皮向二人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

特莉丝很认真听着，叶奈法则站在一旁，不动声色观察着杰洛特和特莉丝二人。

而卡尔正默默待在远处，看三人凑出一场好戏。

特莉丝听杰洛特说完后，表示自己可以帮忙开一道传送门，虽远不能直接抵达，却可以助杰洛特一行人省下回凯尔莫罕的好一段距离。

听到“传送门”这几个字，杰洛特面色凝固了一瞬。

但他也清楚孰轻孰重，随即表示十分感谢对方，这回帮了大忙了。

特莉丝摆摆手，这点小事算啥呀，真挚的友谊本就该互帮互助嘛。

两人这互动深得叶奈法的夸赞：

“真好啊，亲爱的朋友。没想到你虽然很讨厌宫廷聚会，但和我们这些宫廷术士却很相处的来呢。”

特莉丝也颇为愉快地附和：“是啊，杰洛特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但实际上内在是个很好的人呢。”

杰洛特沉默了，他看向叶奈法礼貌的笑容，感觉自己早已坠入冰窟。

少顷，一个娇小的身影凑到了卡尔旁边。

是希里。

她向卡尔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卡尔示意了下杰洛特那边方向。

希里陪卡尔看了一会儿，随后她悄悄对卡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