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锦则明还没说出第二个字，丧尸群便如摩西分海般主动向两侧移动。

留出一条够三四人并排行走的宽敞道路。

“发什么呆啊小明子，走了。”凌佳宜落在后面，推一把震惊成雕像的锦则明。

锦则明嘴巴微张，慢动作似的转过头。

“凌佳宜，我姐，她不会是隐藏的丧尸老大吧？”

“……”凌佳宜鄙视地看傻子：“你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赶紧走吧傻孩子。”

“？”

…

返程人数超出预期。

凌佳宜：“要不姐姐抱着小溪坐前面，我们在后排挤一挤？”

“可以。”锦柔点头。

锦则明弱弱举手：“我也可以开车。”

“你有车？”凌佳宜问。

“路边捡的。”锦则明拉开不远处一辆白色轿车的门，招手问：“谁坐我的车？”

锦柔下意识疑惑，低头问凌佳宜：“他跟你不是同龄人？”

“啊？是啊，小明就比我大两个月。”凌佳宜说完，摸了下耳朵低头补充：“姐姐，那个，我们放假会去同学家的车场玩，那边没驾照也能开。”

锦则明听她提这一茬，赶紧坐进车里。

没想到锦柔只是微微点头，说：“去上车吧，跟在我们后面。”

“好的姐姐。”

凌佳宜麻溜跑去白车副驾驶。

“小明你咋了？心情不好？”系好安全带，她扭头看见锦则明的表情。

这人平日张扬洒脱的眉眼，怎么像小狗似的耷拉着？

“没有。”锦则明呼吸微沉，开车跟上去。

他才没有难过姐姐不担心他呢。虽然七岁的时候第一次跟姐姐见面，姐姐带他去吃麦当劳，还给他买了两个甜筒。

但他和姐姐之后这七年只见过两次，还都是匆匆吃了饭就分开，姐姐跟自己不熟，不会担心和管教他很正常。等他跟姐姐多待一段时间就好了。

至于黎女士，他的母亲……能照顾好自己的，不需要他。

车程在锦则明繁杂的想法中飞速推进。

回到工厂是天色变暗了不少。

韩越看锦柔出去一趟又捡人回来了，凑过来打招呼。

“哇，这小孩也太小了，多大了？”

罗子怡也回他个善意的笑，说：“刚出生几个小时，还是小柔接生的呢。”

“啥？接生？”韩越退后半步，震惊重复：“大小姐？接生？锦柔姐还会接生呢？”

“老韩你说啥？”杨棋听见他的喊声，举着一把茼蒿跑出来，“锦柔姐干啥了？”

韩越双眼呆滞：“你没听错，她接生了一个孩子。”

“……”

“拿好，地上脏。”锦柔用精神力接住掉落的茼蒿，送回杨棋手里，顺便问：“晚饭吃什么？”

“火、火锅。”杨棋收回险些跟茼蒿一起掉落的下巴，眼神忽然染上着急。

“不行，得多做几个菜，产妇得吃月子餐！”

说完他原地打了个转，又问：“产妇呢？产妇得卧床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