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自小就目力远超常人,十步之外,蚊蝇大小的文字锦绣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呢!”
江显辰看看她,嘟囔道。
“该不会是个远视眼吧,远视眼能看这么远吗?”
锦绣纳闷的问道。
“公子,远诗眼是什么?”
江显辰一边敷衍着没什么,一边抓紧打马,冲着破庙飞奔而去,马急颠簸,也把好奇远视眼是什么的锦绣颠得说不出话来。
待到离得近了,江显辰一看还真是如锦绣所说,真是一间破庙,两个人赶紧走进破庙,这个破庙还真是破得可以,这是一间不大的小庙,也不知道曾经供奉的是什么,因为大门早就不知被谁拆走了,屋顶的瓦片也没了大半,只有一个角落那里还有片瓦能够遮身,庙内原本供奉塑像的地方也只剩下一个淺坑,塑像早已不知所踪,窗户也是破得可怜,窗纸是根本没有,外面刮大风,小庙里就能刮小风,而且也许设计的有问题,一刮风庙里就有呜呜的声音。
锦绣自然是不懂这些的,听见庙里刮风的呜呜声,吓得直接钻进了江显辰的怀里,也不知道是谁当初哭着喊着让江显辰不要过来的。
此时天已经擦黑,面对这么一间破庙,此时自然不是温香软玉在怀,醇酒美人在侧的时候,江显辰直接把锦绣从自己怀里拎了出来,虽然锦绣比江显辰年纪大些,但是明显这大家闺秀的女子从小养尊处优,并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只会一脸茫然的看着江显辰。
江显辰让锦绣待在破庙里,自己要去捡点枯柴,生点火,这三处漏风的破庙晚上不生火,又累又饿的两人吹这一宿的冷风,明天非得感冒不可,江显辰自己习武几年兴许没事,但是这个刚才遭逢大难的可怜女子恐怕就挨不过去了。
可谁知道锦绣现在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猫一样,卸下了最开始的防备之后,变得一时一刻也离不开江显辰,江显辰走到哪儿,锦绣就跟到哪儿,即使锦绣什么都不会做,只是看着江显辰,走路还磕磕绊绊的,也要咬着牙跟在江显辰身后。
江显辰也是无奈,他十分理解锦绣现在的心情,刚刚遭逢大变,自己现在就是锦绣心中唯一的救命稻草,她不嫌累就跟着吧。
江显辰出门先在破庙后面的林子捡了一些枯枝,一晚上的时间,自然树枝越多越好,看锦绣那个样子,江显辰也不可能让她抱着,就用那件被血染过的外套,用绳子拴在马匹身上,用马拖拽着运回了破庙,在小庙唯一有瓦片遮挡的角落,江显辰用几块石头简单的垒了个类似灶台的石头堆,用在铁山镇置办的火折子点了个火堆。
又将自己的水囊和干粮分些给锦绣,两个人烤火取暖,吃过了东西,惊吓劳累过度的锦绣,躺在地上就睡着了,只是小手还紧紧的抓着江显辰的衣襟,眼角微微有些湿润,江显辰无奈,脱下了衣服,给锦绣披上,靠着墙,时不时的给火堆里添些柴火。
红彤彤的火光摇曳在二人脸庞,混着夜晚的凉风,呜呜的风声一直回荡了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