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晓坐在观众席上，如同看默剧般的眼神望向舞台，眼底深处有一丝难掩的死寂。

场景快速切到了第二天，舞台上的芭蕾如是上次的演出，她依旧无法完成这场演出，原因都是在于希儿的嫉妒心在干扰芭蕾上台表演。

舞台下面的考官们也都是一副看傻瓜的模样盯着芭蕾，甚至那三只奇葩的亲友团都不忍去看。在他们看来，希儿这种表演简直不堪入目，简直丢人，连续两场都失败。

“零分。”

“零分。”

“负分。”

……

考官们在台下讨论纷纷，不时发出各种嘲讽。

端坐在观众席的希儿也不在意这些，她只是静静的望着舞台上的芭蕾，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很快，这种眼神被复晓控制住，主动控制了这具与希儿相似的躯体，复晓重新抬起眼睛凝视舞台上的芭蕾，可是芭蕾下的影子分化成为了两个。

影子的脚下有串红色的丝线连接着复晓的鞋底，复晓注意到了那串红色的丝线，抬头之时，这个世界又笼上了一片黑暗。他控制着希儿的身体依旧坐落在观众席上，可周边没有任何的考生以及考官。

前面的芭蕾盯着复晓看了许久，她的身边从黑暗处又钻出一个又一个的希儿或者是芭蕾。

这些人和复晓控制住的希儿长得一模一样。只不过，希儿的身形稍稍有些偏胖，其余的人穿着统一的白色天鹅舞蹈服。

头上的头饰颜色不一样，有些人的头饰是鲜艳欲滴的玫瑰，有些人的头饰是纯白色的羽毛，还有一些人则是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装饰。

“你们是希儿还是芭蕾？”复晓冷淡的问了一句，为了装作镇定，他的眼睛依旧是平静的没有一点波澜。

她们各自歪了歪自己的的脖子，用手指向复晓，她们的声音杂七杂八，混乱不堪：

“你不是希儿吗？”

“你不是芭蕾吗？”

“不对，希儿和芭蕾是同一个人。”

“不对，芭蕾是背叛者，怎么可能和希儿是同一个人？”

“不对，你是希儿还是芭蕾？”

“不对，我不是希儿也不是芭蕾！”

她们的形态顿时各自扭曲起来，她们的头发在空中飞扬，她们的身子在摇晃，仿佛在这一刻她们不再属于自己。

复晓皱着眉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似乎受到了某种冲击。

那些是芭蕾是希儿的怪物，在黑暗当中不断拉长，化身成数头巨型的黑色流沙机甲怪物在黑暗中冒着红色的凶光，它们此时此刻就像是希儿的那双猩红色的血眸。

复晓看着这一幕，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手扶在椅子的手扶上，他的脸色也是越来越苍白。

眼睛瞥到那些巨型机甲怪物的身上一眼，猛地抬起脚步朝着舞台上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