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琉璃放下杯子,脸上闪烁着神秘莫测的光芒:“我想要的,不过是那个活跃领域中的一些特殊信息罢了,毕竟另外一边的势力也在推测。”
“谁?”
琉璃:“哲师曾经的左膀右臂,现在被人所厌弃的过街老鼠,天隼。”
“他?”金圭微微蹙眉。
“那曾经也是你们的人,他的实力究竟到达什么程度,大家都一清二楚,当年能够撬动许多人集体背叛哲师的,可不只有你一个人。”
琉璃轻蔑地勾唇:“到了最后许多人都认为是你逼着哲师成为了面壁者,可是很少人知道……甚至是你不知道,真正是谁把他逼成这样的。”
“哲师曾经收到威胁信,那封威胁信才是导致哲师本人亲自融号的导火索,至于那封匿名的威胁信,哲师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从开服到现在……你已经成了这款游戏里面最大的背锅侠了。”
琉璃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要不是你的实力足够强大,别人的刀子都可以怼在你的眼前。”
金圭闻言,眼睛眯成缝,一丝危险的气氛浮现在他的脸庞上:“这一切都是天隼做的?”
“没错,这是我知道的消息。”琉璃直视着金圭,“其实这件事情也远没有这么简单,你知道天隼其实是谁吗?”
“逼死哲师的,也只有慈王的残党,向来两家势不两立。”金圭摇头,“不对,即便是慈王的残党,大家之间的关系远远只在交易范畴,其实根本没有势不两立这个现象。”
“融号或者封号之人可以重新注册一个新的账号,其实你想说的是……天隼是慈王本人?”
“聪明啊,不愧是被许多迷途者口口声传的,神的孩子。”琉璃轻笑着点了点头,“他就是慈王本人,潜伏了这么久,到了解散那天都没有人知道。”
金圭闻言,脸色骤变,神色昏暗不定,冷笑道:“他是在查自己妹妹的死因吧?这个该死的妹控。”
“你就这么恨他?”琉璃疑惑地望着金圭,有些意外,轻笑一声,“怎么以前我就没发现你这一点?还以为你总是装着张嘴脸,来事和慈王交好呢。”
“这一切都是交易……不,或者最为直接的说,是把我架在绞刑架上。”
金圭咬牙切齿,眼睛里迸射出骇人的光芒,语调冰寒刺骨,又带着几分讥讽的韵味,“不然你真当,我这两只耳朵的耳洞是因为什么?”
“像他们所说的一样,拴着一头性格顽劣的狼?”
金圭轻蔑地笑了一声:“当年,他看我不顺眼,觉得我碍眼,甚至也不少迷途者都是这样,要不是有个白痴与我杠上了,我也不可能会慈王提出交易,尽管那场交易我赢了,减轻了对我的刑罚,否则他可以随时凌迟我。”
“全游戏都知道他慈王是个顶级妹控,当年哲师杀了他的妹妹,慈王不用其他手段弄死他才怪,毕竟一个生活在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有很多种见不得光的手段。”
琉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突兀地抬头,望着金圭:“所以,那件事情……他是半点都没怀疑过你呀。”
“你当时也在场。”
金圭:“他要是怀疑,早就怀疑了。”
“……嗯,看来在现实当中,他曾经找上过你了。”琉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继续开口,“不出所料,哲师被他折腾得费尽心思,相比现在,应该是对它的制作公司产生怀疑了吧。”
她还特地留意了一下剧作家的声音,剧作家却出奇的安静。
“他和你的合作项目……是要调查这里。”金圭眯了眯眼眸。
“嗯,他的意图就是如此。”琉璃耸耸肩,无所谓道,“你知道,近几年表世界那边的诸多恐怖细节都在指向【先驱】那边吗?他们之间的人吃人。”
“自从那些他们所信仰的神打破了他们的【堡垒】,外头的【诡诞】在吃人,这些事情在表世界里面屡见不鲜,神杀了【福尔摩斯密码】的项目负责人,放任对【先驱】和表世界不管。”
“许多来自表世界的小道消息说,【先驱】自那时的数量不断减少,他们现在的领袖和傀儡差不多,现在那个世界的价值观快要崩塌了,出现人吃人的现象。”
“但大多数的对象,都是自【先驱】与【先驱】之间,因为神不再赐福他们。”
通常,他们这群游戏玩家,经常把表世界里面的【先驱】与黑色歌剧院里面的迷途者混为一谈。
但人吃人这种先例,金圭倒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消息可靠?”
“我们也算是合作过几把了吧?我没有骗你的必要。”琉璃淡淡瞥了他一眼,“制作公司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对此做出隐瞒的,你不觉得奇怪?”
“同样,它本可以好好的搞一个副本模式的全息游戏就足够了,可是它还搞了个类似于第二现实世界的表世界。”
“这么多年,表世界潜在的危险,迷途者之间,大家都知道,就是这么久了,都没有人推进表世界的真正剧情。”
“你觉得合理吗?”
琉璃的话令金圭陷入了沉思,半晌,他缓缓摇了摇头,叹息后又冷笑道:“我怎么感觉,和你赌这场局,感觉是要把自己的全部……都给押上。”
琉璃望着金圭那双深邃的紫瞳,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讽:“怎么,你是不敢赌了吗?”
“也不是,我倒是想着,是真押还是假押,被你这条毒蛇吃干抹净,那我可真的是什么都不剩下了。”
琉璃笑而不答,起身走到窗台旁,看着外面的海景道:“那你这次准备押什么?”
“……那就和我们初见时的那次一样,押上我的命,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