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王的话语像是一道惊雷在脑袋炸开，让黑王整颗心都震颤不已，“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我骗你做什么？”对方漂亮的眸子微微眯起，笑容像是清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耀眼夺目。他的指尖触碰黑王的脸颊，还是记忆里面即将要破碎的鸢尾花。

“你是不是还知道一些什么？”

“……”对方没有立刻说话。

“白王，你不会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吧。”黑王紧张地看着对方，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对于白王所说的话，他有几分的相信。

“嗯？你知道你肚脐上的那朵【黑莲】吗？你不是一直想要将它从你的腹部上洗刷干净吗？觉得这个纹路丑陋、扭曲吗？”白王的直接伸到他的衣服下摆，抚摸着对方腰部的确类似于纹路的胎记，更像是人的花期。

他亲昵地蹭着对方的耳垂，低沉着嗓音，在对方耳边吹气：“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看看这个世界的颜色，为什么只有黑白灰三色？”

“黑白两道的存在代表太阳与月亮日夜交替，但【堡垒】外的世界却只有灰烬，相信我，这个世界的善与恶并不存在，就像是时间一样，永恒也不需要时间来维持它本该有的原貌。”

黑王：“所以……”

“所以？哼，所以你会死，大家都会死。”白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他的指尖顺着纹身向上游走，一点点滑过黑王心脏的位置。

他的声音越发的温柔，如同情人之间的喃呢：“这朵花会蔓延到你的心脏，你会死的，世界的月亮不复存在，当然，太阳依旧。”

他解开自己的袖口，他的掌心有灰色的裂纹沿着自己灰色的血管慢慢攀爬着自己的脸颊，便是这灰色的裂纹将他的右眼弄瞎。只是在外人看来，这和平常没有任何区别。

“你瞎了……”黑王的瞳孔瞬间放大，他的嘴唇颤抖着，“这……”

“是啊，没错，我瞎了。”白王轻描淡写地说道，他的眼神变得疯狂起来，“可惜太阳杀不死我，因为我是太阳。死亡是迟早的事情，我们作为这里的载体，是这里幻化出来的核心人物，会为这里做最后一件事。”

“陨灭【死寂】。”

*

陈佳颖觉得自己沉睡了许久，不记得自己之前的事情，之前的那些事情属实是模糊。不过她还是生前的那个红衣小萝莉，以为自己这是穿越到异世界了。

“佳佳，是你吗？佳佳，是你吗？”

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父亲的声音，那个声音中带着焦急和惊讶，仿佛在震惊着什么，不停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她转过身去，自己那位年迈的父亲就站在自己的身后。

“爸，爸爸？”她努力睁大了眼睛，那个年迈的中年男人，满头白发的中年男人，此时竟然还能够用那种激动的眼光看着她。

可他坚信自己应该依旧是在梦里，心里却夹杂着五味杂陈。这奇异的场景，这不存在的女儿，她的女儿明明在另外一个世界里逝世，可他的梦依旧能够让自己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女儿，甚至连她眼底的那抹茫然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

“爸！”这个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爸！你不要担心我，我现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