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一开着车,大半个小时就到达了杏坛镇南华村。
顺德杏坛镇的南华村,当时见到江边很多小码头都有搬运工挑红砖装船,那时候一眼就可见廿十多条红砖厂的大烟囱竖立在西江两边。
我忍不住对龙一说:“这边这么多砖厂。这么多烧砖的大烟筒。怎么江边还有妇女挑着砖往船上装?这么重的活妇女也能干吗?”龙一说:“我们广东也不是人人都有钱。家庭困难的人就出来干。”
龙一开着车,进了一家砖厂。砖厂门口十几个打工的在那打牌。打扑克。
我们开着车停在砖厂院子里,问老板呢。打牌的人说:“那边那个土楼上。”
我们三个准备上土楼去,打牌的人忽然吵起架来。说其中有一个人连续输了十几把,欠了很多了。要清账。
要求清账的那个人,看样子像个老板。脖子上挂着一个玉坠。说:“清什么账?你们几个出千骗我?”
要求清账的一群人,就过来打那个欠帐的。欠账的随手抄起一把铁锹。像其中嚷嚷最凶的那个人头顶就拍了下去。一铁锹拍下去。嚷嚷最凶的那个人马上蹲在地上。额头冒出血来。脸色乌青。
红砖厂十几个人在大叫大嚷。说:“打死人了,你不要走。
我,龙一,邓蔷薇,我们开着五十铃卡车进红砖厂的院子就是来问问价钱!这西江边到处都是砖厂。想多问几家互相对比一下。五十铃卡车的钥匙就没有拔下来。车门也是随手关了一下。并没有关上车门。
拿着铁锹拍打人致人重伤的那个人,一下子就跳上了龙一的五十铃卡车,我,龙一。我们两人都吓坏了。进来买个红砖,车别让人家硬抢着开走了。
急忙从土楼楼梯下往下跑,嘴里大声的嚷嚷:“滚下来。那是我们的车。”
但是打人的那个人明显不会开车,猛的一挂档。车子就像飞一样嗖嗖的撞了出来,一下子撞着了红砖厂的砖柱门,把砖门都给撞塌了。
这可把龙一心疼坏了,飞快的跑过去打开车门,一把拉下那个人就一顿胖揍。
赌牌的10多个人也拿着铁锹,木棍跑了过来。抓住那人又是一顿胖揍。那人被打的满脸是血,鼻青脸肿。
我赶紧死死抱住龙一,说:“快停手快停手,我们是来买砖的,你别惹官司。让他们这帮打工的自己打去。”
龙一查看自己的五十铃卡车。保险杠都撞变形了。驾驶室的油箱盖也撞的有点变形,弹起来了。这维修一下又得好多钱。估计得好几千。
龙一被我死死抱住,那个气呀。
砖厂老板下来了,拿着铁锹打人,又偷开我们车辆的那个人。已经被打的爬不起来了。砖厂老板说怎么回事?
一大群打工的说。我们赌牌。他连续输了十几把,没有钱清账。问他要钱,他还拿一把铁锹把我们的张哥打死了。
另外一个人说没有打死,打晕过去了。他就想跑。还开着人家买砖老板的车。把砖厂的门撞坏了。门柱子撞塌了。
龙一挣脱我,一把揪住红砖厂老板。说:“你是老板是吧?我到你们红砖厂来买砖。还没进来两分钟呢。你砖厂的员工开着我的车。把你们砖厂的砖柱子撞断了,我不管。把我的车撞坏了。你老板必须赔偿。”
老板使劲的挣脱龙一,说:“不要吵,不要吵。我总得问清楚原因吧。”
龙一说:“什么原因?你眼睛瞎了。你工人把我的车撞坏了。赔钱。”
砖厂老板看了一下龙一的车,连车头的水箱都有点撞变形了。这确实得不少钱维修。保险杠也撞的严重变形。
砖厂老板说:“我先打电话报警。好吗?这位兄弟。不要太急躁。总要等警察处理吧。”
邓蔷薇不知所措,站在旁边。我叹了口气,对龙一说:“咱们今天出门没有拜关公啊。遇到倒霉事了。”
拿着铁锹打人,又开我们车的那个小子被工厂的工人用麻绳捆了起来。我听工厂的工人说他是烧窑的师傅。平时就喜欢打牌喝酒。今天居然这么冲动,拿着铁锹拍人。估计把人家拍坏了。不死也要半条命,惹出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