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想:“也好,要不然找什么理由在人家店里面待那么久?”
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辆面包车开了过来,远远的看见停在了苗大叔家的门口,没多一会儿,又过来一辆面包车。两辆面包车都停在苗大叔家的门口。
一个老头下了车,老头大声的喊:“苗援朝,你给我出来。你闺女把我儿子的头打破了,你闺女呢?出来。把我儿子打了,把我儿子的朋友顺义也打伤了。其他几个跟我儿子在一起玩的手腕也被划伤了,怎么?打了人就躲起来了?我儿子说:“你女儿带着几个顺德来的人?怎么?顺德的就敢踩在我们地盘上欺负我们吗?”
原来苗大叔名字叫苗援朝,苗大叔和七仔走了出来。莫名其妙的问:“赖主任,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儿子和我闺女都是认识的,以前都在徐闻中学上学。我女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打你儿子呢?”
赖主任一把扯过自己的儿子赖头昌,说:“看看,看看,头上这么大一块纱布。纱布上还有血,你是不是当我这个治保主任没料,你儿子以前是阿sir,你硬气的很。可是他牺牲了,我也一直尊重你。但是你的女儿,一天到晚招猫逗狗惹是生非。屁股后面一大帮靓仔,平时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今天把我儿子打了。这怎么说?”
苗援潮急忙搬了一个凳子让赖主任坐,说:“赖主任,小孩子扭计,磕磕碰碰很难免,这样,明天上午,我在酒店摆一桌。带着我女儿,给你认个错。这总可以了吧?”
赖头昌捂着头说:“不行,最少要赔我五万。”
裁衣店离苗大叔家里也就十几米的距离,我们5个待在店里,赖主任没有发现。赖头昌说话的声音又非常大,黑玫瑰听到赖头唱张口就要5万,气的就想拉开门出去。
我一把拉住黑玫瑰,说:“沉住气。”
苗援朝笑着说:“赖主任,你是金沟村的治保主任,给你儿子做个表率,晚辈扭计,张口就问我要5万,我一年也就赚这么多钱。你是想到我家来抄家呀?”
赖主任听见苗援潮这么说,觉得很没面子。他当然也不想敲诈苗援朝5万块钱,只是想罗个彩头。但是苗大叔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赖主任手一挥,两辆面包车上一下下来十几个小伙子,个个拎着钢管。赖主任说:“苗援朝,我给了你台阶下,你自己不接着。你是逼我翻脸啊?少废话。要不让你女儿出来给我们赔礼道歉赔偿药费,要不就按我儿子说的拿5万。”
黑玫瑰再也忍不了了,要拉开门冲出去。在他拉开门的一瞬间,那天在码头的李怀仁从店铺门口经过,开着一辆本田的摩托车。我冲出门去,一把抓住了李怀仁的摩托车头。
李怀仁看见我,一愣。说:“靓仔,想玩嘢?”
我笑着说:“这么巧,李老板。安仔从外面回来了,的确是不关李老板的事。我们已经痛骂过他了。李老板是码头的大老板,我想跟李老板交个朋友。”
李怀仁停住了摩托车,笑着说:“跟我交朋友,我没听错吧。黑玫瑰他们家的鱼货从来都不卖给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经济往来。有什么朋友好交?”
黑玫瑰想说话,我瞪了他一眼,使了个颜色。说:“李老板,朋友,慢慢处的。我们有点小麻烦,我知道李老板这么大的面子。这点小麻烦对你来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做生意吗,只要价钱合适。都有的商量。”
李怀仁上下打量着我,说:“我知道你是周禀天的徒弟。上次你在我饭店门口搞事情。我已经给了你面子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能跟我做什么生意?开玩笑。”
我说:“你往左边看,金沟村的治保主任,在找苗大叔的麻烦。你帮我说两句话,我们就是朋友了。以后生意有的做。”
李怀仁看着我笑了,说:“可以,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不过一定要还的。而且我的人情不便宜。”
我说:“我知道李老板,是生意人。只要价钱合适。有的谈。”
李怀仁调转摩托车头,来到了苗援朝家门口。猛地一拍赖主任的肩膀。说:“主任,你踩过线了。这一片可是我的坨地。”
赖主任扭头看见李怀仁,吓了一跳,脸色一变。笑哈哈的说:“李老板,久仰久仰。李老板有事。”
李怀仁笑着说:“你踩过线了,捞过界,懂吗?”
赖主任马上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低头说:“误会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