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看了都忍不住摇头,让摄影师打开镜头盖,既然有免费的演员。何必用要钱的演员呢。就让这傻小子上吧?
阿红仍然被绑在大木杆的杆顶,从郝建文被刀子割伤,从刀山上跌落。去剧务组后台包扎治疗伤势。到郝建文出来。大半个小时,阿红就这么被绑在大木杆子上。任由太阳晒,海风吹。又没有水喝。那滋味一定不好受。
郝建文一瘸一拐的开始爬到刀山,虽然刀子没有开刃。但是刀锋是很薄的,踩在上面还是很疼。何况他的脚还受了伤。远远的都可以看见郝建文疼的额头上冒了汗。但是他还是努力的爬到了木杆的顶部,伸手去解绑在阿红身上的绳子。刚刚解开了阿红腿上的绳子,阿红就飞起一脚。将郝建文从刀山上一脚踹了下来。
20多米高的大木杆,从20多米高的地方摔落,郝建文一下就摔晕了过去。
我们几个人都看的呆住了,这女人也疯了。我们几个也懒得去看郝建文的伤势。自己找的,黑玫瑰呆呆的蹲在地上。也没有去看望的意思。只是眼睛里流着泪。
阿红使劲的挣脱捆在身上的绳索,我们几个才明白。原来绑的是活扣。只要使劲挣扎,绳子就会脱落。
阿红慢慢的从刀山上爬下来,郝建文就像死了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摄制组那么多工作人员也没有一个人去看他。阿红爬下木杆,一脚踹在郝建文的头上。在郝建文身上吐了一口吐沫。说:“起来,别装死。戏还没拍完呢。”
我,苏妙红,龙婷婷,孟红影,忍不住摇头叹息。一个女人不爱他。就算这个男人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也许这个男人认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可以让这个女人感动,其实这种想法是无比愚蠢的。能够感动的。只能是郝建文自己而已。
郝建文被阿红狠狠踹了一脚,勉勉强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郝建文勉勉强强的从地上爬起来,想伸手去拉阿红的胳膊,被阿红嫌弃的甩开了。郝建文哆哆嗦嗦的说:“我一切都是为了你,现在我受了重伤。你就不能搀扶我一下吗?”
阿红回过头,冷冷的看着郝建文说:“你配吗?不要以为你是个广东人,我们湖南人就会爱你。我,是做舞女的。只要谁给的钱够多我就跟谁睡觉,我睡的男人多了,你连让我跟你睡觉的资格都没有,别跟我说什么爱不爱的。你拿什么来爱我?如果不是跟着黑玫瑰出海打鱼赚那么两个可怜的工钱,你还能有什么赚钱的本领?赚那么两个可怜的工钱你还去赌博。我让你给我买一个手机,你都买不起。去拳馆打拳,我跟老板说。让你打假拳,好让客户觉得拳馆的师傅厉害。可以多收几个徒弟。你都不配合,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就算一条狗,我喂他两个肉包子,它都能为我看家护院。你能为我做什么?还舔着脸说爱我。”
郝建文终于发怒了,说:“你好了哦,我打假拳,每天被人像打沙袋一样,赚到钱不都马上给你了。我自己连买包烟都舍不得。为了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你居然跟我说这样的话。”
阿红哈哈大笑,说:“我嫁给你你能给我什么?你们家那两间老屋,上下漏雨。你都没有钱修缮。你那个弟弟一天到晚就捧着个武侠小说。好像想上大学一样的用功,有用吗?你们两兄弟都是废柴,我当时只是觉得你身材健硕,利用你赚钱而已。而且我出来这么久了,看你每天像一条狗一样的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我只是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而已。你以为我爱你呀?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吗?”
所有的人都这么看着,没有任何人去劝。大家就像看耍猴戏一样。黑玫瑰蹲在地上,不再哭泣。眼神空洞,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郝建文突然好像发了疯,猛的走上两步。狠狠的扇了阿红一见耳光。
阿红手捂着脸,吐了一口唾沫,忽然飞起一脚。踢中了郝建文的下阴,郝建文疼的摔倒在地。双手捂着裆部。
阿红又照着郝建文的脑袋踹了一脚,说:“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摄制组的导演,挥了挥手说:“今天就这样,没心情拍了。所有的演员们都休息吧,都夜里一点多钟了。今天确实也辛苦大家了。”
电影剧组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阿红走近导演,想和导演说点话。被阿坤拦住了,阿坤的表情,就好像大老板看着一个最底层的打工仔。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厌恶。
郝建文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退后几步,从刀山的大木桩上猛的抽出一把刀,刀山上的刀只是用布条捆着的,没有开刃。郝建文提起刀,照着阿红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