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暴跳如雷,摔了茶杯。说:“冚家铲,呢班仆街,旧年国称农场已经占了我们一片虾塘,现在西坑村的人又想占我们另一片虾塘,难道我们村是小老婆生的?谁都能来踩一脚。把村里面的所有男女老少全部出来,带上家叉,到祠堂门口集合。我们跟西坑村练过。”
时间已经到了夜晚,但是村庄里面灯火通明,一个村子男女老少上千口人,全都拿着手电,锄头。木棍。砍刀,在祠堂门口集合。
几个靓仔看着我们6人,对田虎说:“田叔,这六个人怎么办?”
田虎恶狠狠的看着我们,说:“几位是我请来的客人,但是现在有别的村子想霸占我村子里的虾塘,如果六位肯帮托的话,大家就是朋友,如果不肯帮拖。就把你们拖到北腊港喂鱼。”
这哪像一个村里的房头啊?简直就像个黑社会的大佬。我和苏妙红点点头,又看了看孟红影,龙婷婷。阿泰,白露,他们4人也点了点头。我就说:“我们可以去,但是我们只帮着你们占场子,不会动手。”
田虎哈哈大笑,说:“好,那就走吧。”
村子里面1000多人,拿着各种农具,带着手电筒,钢管,砍刀。浩浩荡荡。沿着村里面的农村小路,前往西坑村。
到了一处水塘,对面也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吵吵嚷嚷,看样子对面一条村子里的人也全部来了。
田虎走在最前面,手中拿着一把斧头。大声的吆喝:“你们村里面的黎叔呢?让他出来。”
对面一个干瘦的老头,手中居然握着一把钢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说话的声音却非常洪亮。他大声的喝问:“田虎,今晚你想点玩嘢?”
夜晚的福居塘村和西坑村交界处,两三千人,手电筒乱照,有的村民甚至举起了火把。锄头镰刀斧头,木棍,西瓜刀。都是武器。人群中甚至还有小孩子,举着一把钢叉。大叫大嚷。
田虎恶狠狠的说:“黎叔,这块地以前就是个垃圾填埋场,是我们村里面的人雇用挖掘机,辛辛苦苦挖出一个坑,养虾养螃蟹。我们村里花了多少钱,你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看我们养虾养螃蟹赚了一点钱。你们村里面就眼红,把我们的虾,螃蟹都毒死了。现在又想来抢这块地。这还有点公理吗?”
黎叔走上前两步。说:“公理?你们挖虾塘的时候跟我们村商量了吗?这块地有一半在我们村的地界,什么叫公理?不要以为你哥哥当了官,就可以霸占我们村的土地。”黎叔身后的一名靓仔,大声的叫喊:“别跟他们废话,打。”
那天晚上阴云密布,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两帮人就这么混站在一起,哭喊声厮杀声。响成一片。
我们6个人并不想参与他们村里面的械斗,但是我们不打别人,别人要打我们呀。因为我们是陌生面孔,西坑村的人想当然的就以为我们是福居塘村的人,两把钢枪已经照着白露刺了过来,我急忙一把把白露拉过来,挡在身后。苏妙红奋不顾身的就去夺那两把钢叉。龙婷婷站着还没动,大腿上就已被人砸了一木棍。龙婷婷气得火冒三丈,跟对面的人打了起来。孟红影被一个妇女揪住了头发,忍不住狠狠踹了那名妇女一脚。阿泰急忙拉拉扯孟红影头发的妇女,背上已经被人用铁管砸的,疼的摔倒在一边。
我心里担心孟红影,急忙跑过去,一把将孟红影抱在怀里。但是头上已经被人狠狠砸了一木棍,眼冒金星。站立不稳。用手一摸,头已经被人砸破了。孟红影心慌的说:“没事吧?”我说:“没事。”
赶紧从腰间抽出铜箫,我的铜箫比较短,跟笛子差不多,谁靠近我们俩就揍他,有一个小孩子扑了过来,照着我的大腿使劲的就咬。把我吓的,一脚踹开了他。旁边一个大汉,手拿西瓜刀照着我和孟红影横劈过来,几张扑克牌飞出,那大汉的西瓜刀被苏妙红的扑克牌打落,我望了一眼苏妙红,对他喊:“你照看好白露。”
龙婷婷在打斗中,裙子都被人撕掉了。剩下一条短短的内裤,羞红了脸。无奈之中,扯着另一名妇女的衣服。使劲的脱了下来,捆在腰上。但是紧接着被另一个人一木棍砸中,我就赶紧手拉着孟红影,跑到龙婷婷身边,三个人紧紧靠在一起,免得再被人打,但是村庄里的械斗,哪里管那么多?
远处忽然听见了枪响,两三辆警车开了过来。打架的村民们听见枪的声音,终于暂时不打了。但是仍然恶狠狠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