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一声轻响,两枚透骨钢钉没入矮树丛,几乎是同时,痛苦的尖叫在同一位置响起。
“啊我草!”一个人伴着尖叫声跳了起来。
李火旺定睛一看,是个穿着灰袍的虬髯汉子,左手上臂明晃晃地扎着两根透骨钢钉。
呼啦啦几声,远处的灌木丛中站起来五道人影,其中一个黄衣僧袍的和尚,左手持着一根圆月禅杖,右手单手合十,口诵佛号;四个穿着灰袍的中年男子,手里持着不同的兵器。
未等李火旺反应,白灵淼秀手翻飞,嗖嗖嗖数道劲风分别冲着远处的五人飞去,接着白灵淼左手不停,从腰间拔出一柄飞刀掷向虬髯汉子。
黄袍和尚伸手打落飞向自己的暗器,四名灰袍男子或架起兵器阻挡,或闪身躲避。
而第一个站起来的虬髯汉子,刚刚分神扭头向其它五人看去,噗嗤一声,白灵淼最后发出的飞刀横着插入他的心口。
连哼都没哼一声,虬髯汉子直直往后倒去。
“王师兄!”“大哥!”“师侄!”几声呼叫响起,五人举着武器,不敢冲上去查看虬髯汉子的伤势,怒目瞪着白灵淼。
白灵淼冷笑一声,说:“南少林的秃驴手脚倒是利索。大和尚,你是空字辈儿的,还是明字辈儿的?就凭你们这几个秃驴杂毛,还想来杀姑娘,简直是自不量力。”
白灵淼吐字清晰,不卑不亢,似乎胸有成竹,但是李火旺却感觉到白灵淼攥着自己的右手微微有些发抖,胸口也随着呼吸的加深有着明显的起伏。
李火旺不打算开口,他把剑递给岁岁的触手,呛地一声又拔出一把剑,递给岁岁,接着又拔出一把剑递给岁岁。
眼看面前的五人对这诡异一幕却好似没看到一般,李火旺觉得所谓的“至玄剑法”应该也不是什么正派武功。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空能。施主戾气如此之重,居然抬手间便夺人性命。施主,我南少林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贵教左护法,他杀了杭州杨家满门,罪业滔天,杨家少子又是我南少林俗家弟子,于情于理,于佛于法,这个仇怨都当由我南少林化解,于青天教却是无干。”
黄袍和尚口念佛法,缓缓说道。
李火旺哑然失笑,自己被人寻仇找上门来,这似乎还是头一次。
白灵淼听了,怒上心头,言语间却端着圣女的冷漠架子:“与青天教无关,那你们为何趁左护法落单,设伏偷袭,杀了我十数名教众,又为何伙同红尘剑宗、五岳剑派那些杂碎,攻打青天教分舵?我刚杀了你们一人,你再说与我无关,是怕我出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