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清大夫，有新的情况我一定告诉您。谢谢清大夫。”

放下电话，走出厕所，准备吃早饭。

“娜娜，我给你烫的红糖牛奶，趁热喝。”孙晓琴端上一盘面点包子，一盘培根煎蛋，一碗红糖牛奶，一碗豆腐脑，分别递给杨娜和李火旺。

“妈，榨菜呢，我记得昨晚不还剩小半碗吗。”李火旺问。

“我昨天晚上看公众号，专家都说了，学生要少吃咸菜，盐分高了伤脑子，损伤记忆力。妈给你买了糖蒜。”孙晓琴放过来一碟晶莹剔透的白玉糖蒜，一粒粒蒜瓣剥好了躺在碟子里。

然后，孙晓琴就知趣的回到厨房，假装去打扫卫生。

刚读了一节课的早读，李火旺和杨娜早就饿了，马上狼吞虎咽起来。杨娜身体不适，吃的不多，培根煎蛋也只吃了一半，剩下的喂了李火旺。

吃过早饭，按照日程，李火旺跑去洗干净碗碟。接着拉着杨娜，下楼在小区里溜达了两圈，就回家上第一节课。

“同学们上午好。第一节课咱们接着讲专题十一完形填空。首先看这道例题……”发福谢顶的中年男人在屏幕里侃侃而谈，分析段意、句意，解析语法、单词。

李火旺的英语成绩很好，不过是又多学了一门语言罢了。杨娜虽然经历过一次高考，可捡回过去的知识却比新学更为煎熬。

听了半节课，杨娜开始练习起高中生的必修招数。她的眼睛渐渐地眯成了一条缝，再用力睁开，紧接着又眯成一条缝，循环往复；她的双耳像是塞了两团棉花，听得英语老师的念经声逐渐变得模糊，无法辨别；她的额头像母鸡叨米般上下轻点，嘴巴微微张开，一滴口水垂了下来，滴在胳膊上。

她听课睡着了。

李火旺饶有兴致地盯着杨娜的睡颜，连课都顾不上听。

看了一会儿，李火旺抽出一张面巾纸，轻轻地擦掉杨娜嘴角流成细线的口水。

他精准地用不惊醒杨娜的力道，擦净杨娜流出的口水。接着，他曲起手指，对着杨娜白皙的脸颊，轻轻弹了一指。

“呀~”杨娜身子一震，发出一声银铃般的叫声，醒了过来。

她左右一看，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习题卷，难为情地冲李火旺笑笑，接着听课。

三节英语课很快上完。二十分钟的大课间，李火旺和杨娜决定上天台吹吹风，清醒清醒头脑。

“火旺，你看啊，那么大一群鸽子！那是谁养的啊。”杨娜指着天边一群飞翔的白鸽说。

“那是养的信鸽吧。送信的鸽子应该不好吃。”李火旺回忆着吃过的烤乳鸽的味道。

“你就想着吃，”杨娜嘟起嘴说道，“你都不想用鸽子给我送情书啊？飞鸽传书互讼衷肠，多浪漫啊。”

“那都是心爱的人不在身边的可怜人干的事，你就在我身边，还用什么飞鸽传书啊。”李火旺笑道。

“能和爱人远隔千里之外还心意相通，这人多幸福啊，一点儿都不可怜。”

“心连在一起，人却不能在一起，这不是更痛苦。”

“总还是有个念想啊，有人在等着自己，生活还有个目标可以去追求。”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还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就到了上课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