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如不回白玉京，把天道给我，你留在下面好好经营。”

离火笑了笑，抿了口热茶：“胡妹，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胡妹也不恼，坐在离火身边陪着他。

“胡妹，你的事有进展没。”

“还没。”

“别太勉强，不是所有司命都和我一样好脾气的。”

“哼，你好脾气？你就是贱骨头。”

“也许吧。”

两人不再言语，就这么静静地读着书。

日过午后，李火旺的马车驶入集市。和过去女人山下繁荣热闹的集市不同，这个集市只有几十顶帐篷，但一眼看过去，也算是五脏俱全。

牛羊粪便的味道混着青草的芳香，搅和上鲜肉鲜血的腥臭味儿，冲刺着过路人的嗅觉。

李火旺驾车来到一间肉铺前，问道：“劳驾！这儿有没有卖帐篷的？”

正在割肉的青丘大汉抬头，张口吐出一大串叽里呱啦的语言。

“糟了，忘了青丘人说的话不一样了！”李火旺一拍脑门，“这可怎么办，现学也来不及了。”

白灵淼洋洋自得地一拍李火旺的肩头，说：“李师兄，你怎么不问问我呢？”

“淼淼，你会青丘话？”李火旺十分惊讶。

“区区青丘话，有何难得？”说着，白灵淼扭头，用青丘话和肉铺老板交流起来，两人叽里呱啦，呜哩呜喇，李火旺一句都听不懂。

“李师兄，他说咱们要买帐篷、牛羊，可以找那边的乌蒙老头，然后他不认识孙宝禄。”白灵淼说。

“淼淼，你什么时候学的青丘话？”

“哼哼，秘密。”白灵淼俏皮地伸了伸舌头。

两人很快找到了乌蒙老头的帐篷，白灵淼熟练地用青丘话和他讲价还价。李火旺一句话都听不懂，只好在帐篷里左右闲逛。一面巨大的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擦拭的锃光瓦亮的金银器皿，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各种兽制品。

讲了好一会儿价，乌蒙老头投降似的双手一摆，同意了白灵淼的报价，卖给白灵淼一顶结实的小帐篷和二十只羊。

“李师兄，都买好了。”白灵淼得意之情溢于言表，李火旺不住地赞叹妻子的能干。

其实白灵淼根本不会说青丘话——她叫来了青丘本地的仙家上身，仙家借着她的口来说话。只是李火旺对此一窍不通，根本看不出来。

中午，两人在一间面馆美美地吃了一顿青丘羊肉臊子面，两个人吃了快十斤面条，把店家都给看呆了。

吃过了饭，将买来的帐篷搬上马车，李火旺就要扬鞭启程。忽然，他看到一间帐篷里，满满当当地挂着各色各样的服装，羊皮袄、羊毛大袍、皮大氅，带着显著青丘特色的服装琳琅满目。

“淼淼，先不急着走，到了青丘就得穿青丘的衣服，咱们买衣服去。”李火旺一指卖衣服的帐篷。

“真的？好好好！”白灵淼和二神开心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