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是哪儿，集市呗。兴许是他们看到的，兴许是集市里的谁看到给他们报信的。青丘这种陋习还有很多，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

“嗯。这种事不该咱们管，得他们青丘人自己去改变。”

吃完了饭，李火旺看到月光明亮，便拉着白灵淼出去散步，消消食。

“青丘这土地上连棵树都不长，除了草还是草，可真怪。”二神说。

“也不是只有草。你看，这里，这簇草下面有一层小花，过两天兴许就长出来了。”白灵淼观察仔细。

“好几天没联系岁岁了，不知道她在家住的怎么样。”

“家里那么多人呢，岁岁在家肯定不会无聊。她不是给你很多传言符吗，咱们和她聊聊天呗。”

“嗯。”李火旺掏出符篆，往空中一抛，符篆立刻自燃起来，化成了一面悬空的镜子。李岁的身形浮现在镜子里。

“岁岁！玩什么呢。”

李岁正抱着馒头，坐在火盆边，捧着一本竹简在读。

“爹，娘，我在教馒头读书呢。”

李火旺哭笑不得：“馒头她是狗啊，你教狗读书她看得懂吗？”

“爹，狗怎么了，狗也能化形，狗也能修仙，怎么就读不懂书了？馒头现在的肉身是你修给她的，不赶紧识字修炼，怎么把肉身化成真的。”李岁振振有词。

“那，馒头她学的怎么样了？”白灵淼问。

李岁神色如常，说：“现在她不会把书当玩具咬了。”

李火旺和白灵淼一起笑了起来。

亲子四人聊了会儿家常，听了听牛心村里的各种八卦。狗娃家里怀了二胎，现在太快了，还不显怀，他夫妻二人自己还不知道；杨小孩因为四天没洗脚，被他老婆罚到屋外去睡，已经在客房睡了两天了；赵五最近似乎开了窍，和驻守牛心村的其中一位兵家的妹妹走得很近。这位姑娘来探望哥哥，眼光独到，看上了赵五；白灵淼收的两个干儿干女，昨天夜里私定了终身，就等着白灵淼回来了；还有……

“岁岁啊，你说的这些事里面，好多都是不能看不能听的啊……”李火旺揉了揉眉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爹，这有什么的，你和娘在家的时候，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李岁得意道。

“岁岁比咱俩还大，不用你瞎操心。”白灵淼笑道。

一家人又聊了会儿天，馒头一直兴奋地叫个不停，还想从镜子里冲过来舔李火旺。

“爹，娘，时候不早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家，提前几天给我说下，我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又不是出门打仗。”李火旺笑道。

挂了传言符，白灵淼问李火旺：“李师兄，你怎么不告诉岁岁，咱们给她买了衣服？”

“这种惊喜肯定要留到见面的时候啊。”

“我看啊，岁岁神通广大，她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等到你给她惊喜的时候，她还是会做出惊喜的样子。”

李火旺一想，确实是这样。李岁这孩子，实在是太懂事了。

李岁挂了传言符，接着抱着馒头读书。刚刚还精神万分的馒头，此时却眼皮打架，口中呜呜咽咽得附和李岁。

“唉，真拿你没办法。”李岁狠狠搓了搓馒头毛茸茸的狗头，放下竹简，熄了灯便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