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的时候,我抬起手腕打了打手表,已经是凌晨五点半了。
大黑牛进了我们这屋,卧在地上闭眼休息了,折腾了一晚上他使的力气算是最多的,肥龙和孙耗子瘫倒在炕上不由得心有余悸,没一会儿也呼呼地睡了过去。
事儿还没办完,本来还想叫醒他俩,去救被胡大拿捆绑在石屋子里的人,但转念一想,这些人也算是遭了报应,过去没少欺压了镇上的穷人,就让他们多受一会儿苦吧,长长记性,也让他们晓得做人是要靠互相扶持的,而不是欺凌碾压。
我晃了晃发沉的脑袋,觉着热娜在那屋守着一个血脑袋也怪恶心的,就外面的墙根,找了一个陶罐给她送了过去。
她直到现在,见我给她送陶罐,估计又想起了我给她送兔肉的那天晚上,她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她脸色不由得发红,一句话也没对我说,也没看我,倒是大黄跟我打了个招呼。
我指着陶罐对她说道:“把胡大拿装里面,别熏着,明天我会买几头骆驼,后天出发去吐鲁番,到时候一起走吧。”
热娜面对着墙壁,将鬓角的长发别到耳后,轻轻地点了下头,说道:“行。”
我的眼睛一下子产生了错觉,就在她将头发别到耳后的这个动作,我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见朱砂的场景,一模一样的动作,只是换了两个人。
“啊那那我先回去休息了。”我心中莫然一惊,说完便退了出去。
第二天,我和肥龙还有孙耗子,救下了石屋子的人,他们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男人都死了,剩下的全是女人,好在大势已去,家业还在,希望她们好好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