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皇城的圉官,负责管马的。”(百瑟)
“哦弼马师啊,大大小小也是个五品官,怎么还亲自给你驾马了?”(雷铭)
“他可不是什么五品官,他是高太尉身边专门驭马的亲信,全城的马都归他管,包括一些战马。”(百瑟)
“哇,这可不是一个小官啊,那他为什么对你还那么客气?等等等等,让我想想,是不是又有谁看上你了?是那个太尉?不对,我记得他都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比老爹还老。”(雷铭)
“呵呵,走吧,边走边说。”百瑟笑了笑说到。
“就这么走啦,你的车不要了吗?”(雷铭)
“这次我出门就只带了两件衣服和一点盘缠,全放在你送我的这枚戒指里了,车都烂成了那样,你还准备捡回去修好不成?”百瑟伸出右手比了比雷铭送她的戒指道。
“切,我是怕你车上还有什么贵重的东西提醒你,好心当做驴肝肺。”雷铭撇了撇嘴。
“怎么,看你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是不是最近压力大了?”百瑟对雷铭眨了眨眼。
“差不多,干嘛嘛不顺,吃嘛嘛不香。”(雷铭)
“嘿嘿,那晚上要不要来春色楼耍耍?”百瑟眨了眨眼睛道。
好吧,这里介绍一下,百瑟是个孤儿,由在朝为官的叔叔带大,是雷铭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同时也是青楼的幕后老板娘,至于这背后的原因,这些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好啊好啊,不过我要你......”雷铭一脸猥琐的看向百瑟。
“嗯?”百瑟一愣。
“给我免单。”(雷铭)
“好啊好啊,只要你来我就帮你结账!”百瑟笑眯眯的说到。
“额......还是说说这几个月你过得怎样吧。”雷铭无语,于是换了个话题。
“嗯,我应叔叔的意思去了其它地方办了点事,除了时间紧舟车劳顿外,其它的都还一切顺利。”(百瑟)
“哦?听你的话还有什么不顺利的地方?”(雷铭)
“嘻嘻,都还好,就是高太尉的孙子高顽太烦人了。”(百瑟)
“什么?高顽!还有人取这种名的,嘿嘿嘿嘿!”雷铭捂嘴笑了起来。
“怎么了,他姓高名顽,很奇怪吗?”百瑟觉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你继续说。”(雷铭)
雷铭笑得眼泪都掉了一地,因为这个星球上,没有“高顽”一词的解释。
“我和叔叔的人去马庄取马时,恰好遇到高顽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去马庄赛马,只不过碍于我们这边人多,他没有过多纠缠,只是让陪同来的圉官,也就是刚才的车夫给我赶马。”(百瑟)
“原来是这样,看不出来你那么抢手啊,连太尉府的公子哥都能勾引上。”(雷铭)
“什么叫勾引,你说话也太难听了!”(百瑟)
“那又怎样啊,快二十了也不见你嫁出去。”(雷铭)
“嘿,那不是没遇到好的嘛,你以为没人来我家提亲吗,光是媒婆都把我家的门槛踩破了好几道。”(百瑟)
“是啊,都是一些富可敌国的商人巨贾家的公子,和朝廷达官贵人家的子侄,都不好都不好。”雷铭贱贱一笑道。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百瑟)
“我才懒得管,我自己的事都还管不过来呢。”(雷铭)
“你能有什么事。对了,你说说这几个月你都忙些什么来着?”(百瑟)
“我......”(雷铭)
雷铭不傻,当然不可能把他的“奇遇”一口气说给百瑟,尽管百瑟是个可靠的朋友,但雷铭懂得: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他不希望百瑟因此有天惹上麻烦。
“大概四个月前,我遇到一个老神仙,他见我每天救世济人很是感动,就教了我一些功夫作为奖励。”雷铭想了想说到。
“真的假的?这么说你现在会功夫啦,以后我有什么麻烦就可以来找你帮忙了?”(百瑟)
“得了吧,又不是什么手上功夫,需要打手的话让你叔叔给你配几个比我有用多了。”(雷铭)
“那老神仙教的你什么功夫?”(百瑟)
“他教会了我身手矫健啊,要不刚才我这么救的你,对吧。”(雷铭)
雷铭的话半虚半实,也不能算是欺骗,所以说的心安理得。
“还有呢还有呢,你还遇到了什么?”(百瑟)
“我还知道了我的身世。”(雷铭)
“你的身世?也就是你知道你的爹娘是谁了!”(百瑟)
“算是吧,不过他们都过世了......”雷铭将去了王家庄的事和百瑟说了一遍。
“原来,你爹娘也离开了你……别难过,你还有我们啊!”百瑟安慰着。
雷铭苦涩一笑,失去亲人的痛是最不容消散的苦,哪是一两句安慰就能消除的,但在百瑟面前他也不想表露太多他自己的悲伤的一面,便一笑而过。
虽然两人步子很慢,但终有分别之时,雷铭陪百瑟走到春色楼后就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