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句话说,虽然不知道缘由,尽管方书妤一直以玩世不恭的姿态面对密道的事情,但陆知依然意识到了,在玩世不恭的背后,“太子”所隐藏的隐忧。
虽说事以密成,但占据正统的太子,本可以光明正大的行事,正如之前宁辰钰所做的那样,但既然太子并没有这么做,一定是察觉到了太子之位可能存在的不稳固。
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陆知可以直言的,她只能隐晦的提示。
方书妤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得此良才,方书妤更加可以躺平了。
她笑着说:“你说得对,不过,种植糖的原料需要时间,你还在养伤,这件事情不能交给你,依你来看,让谁去做比较合适?”
陆知张口,吐出了一个名字:“孙才人。”
方书妤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顿时有些诧异:“为什么?”
陆知道:“这件事情不能交给外臣来做,交给后院是最好的选择。”
方书妤听懂了她的意思。
“孙才人出自商贾之家,足以承担这件事情了。”
方书妤点头,表示这件事情可以通过穆柔交给孙才人去办。
这件事情了了,陆知才休息了。方书妤也就离开了房间。
善后的事还没完。
她又找了张僚和邓桂来。
“今日进宫告诉邓桂的暗卫是谁?”方书妤没忘了这件事,“给够赏赐,荣养吧。”
方书妤做不出什么过河拆桥的事情,但她也不能完全不处置。
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毕竟是不能轻易过去的。
“是。”张僚知道方书妤的意思,应了下来。
“嗯,孤明日一早要入宫,亲自向父皇解释这件事情。”
不能去赌皇帝的密卫没有看到这件事。
这件事情了了,方书妤也才去休息,只等第二天。
虽说是入宫请罪的,但方书妤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后宫去了。
今天再去祸害一下宁同学。
嘿嘿。
虽然脑子里装着不着边的东西,但在面见皇帝这件事情上,方书妤一向不是会大意的。
“儿见过父皇。”
她对着皇帝行过礼,说。
“起来吧,钰儿什么事。”皇帝撂下笔,看着方书妤。
方书妤斟酌着开了口:“父皇,昨日儿子东宫出了刺客,当时儿子刚给母亲请过安,还未离宫,儿子的人心急之下,擅自入宫禀了这件事,是儿子御下不严,已经处置过了。”
方书妤说着,察觉到皇帝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很久,方书妤一直微微低头,保持着该有的姿态。
良久,皇帝终于收回了目光,继续低头看着奏折,淡淡道:“下不为例。”
“是。”方书妤应下。
皇帝虽然什么都没说,方书妤知道,这件事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去找你母亲吧。”皇帝挥挥手,把儿子赶走。
方书妤退下,给皇后请过安,又偷偷跑去知雅轩见宁辰钰。
宁辰钰正在房间里练字,看到她来,也是吓了一跳。
“方姑娘怎么又走窗户?”
宁辰钰放下笔,看着写毁了的字,颇为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