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湿润了一片。
浴室里,顾清御站在水下,脑子里回想着刚刚苏糖委屈又隐忍的模样。
她满心满眼全都是他,这样真挚的感情,他曾经也得到过,也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只可惜,有缘无分。
男人放在身侧的手陡然收紧,不甘心地咬紧了牙,肩膀上的伤口在热水的冲击下,隐隐作痛。
顾清御下意识看了过去,就看见肩膀上的牙印。
是刚刚在书房,折腾苏糖时候,她咬的。
修长微热的手轻轻附在了微微荡手的牙印上,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这女人属兔子的?那么会咬人?
顾清御洗漱完,裹着浴巾出来,手拿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从柜子里找出吹风机,发动的‘嗡嗡’声充斥着房间中。
苏糖的身子缩得更紧了,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顾清御眼角的余光看见窝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吹干头发,把吹风机放回了原处,正要掀开被子上床睡觉的时候,苏糖下意识裹紧了被子,不让他如愿。
顾清御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耐着性子,力气大了几分,结果被窝里的苏糖力气也加大,仿佛同他对着干一般。
男人也不傻,上了一天班,明天早上还有会议要开,他现在需要休息,没那么多耐心哄着女人,当即道:“苏糖,你又作什么?”
刚刚去洗澡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作?
把自己死死蒙在被窝里的女人听见这个字眼的时候,愣了愣。
他都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还好意思说她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