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齐迹点点头。
“哦对了,你去慕九那里把毛团找来,顺便把它那些东西收拾收拾。”
“你想干嘛,带它去干哪?”
齐迹一脸狐疑看着她,生怕她带那个长毛傻狗去办啥坏事。
“送回家,带去见它爸。”
齐迹这才恍然大悟,“哦哦,姜老师回来了呀,唉……不过说真的,这小憨货来这儿后,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养活的,这要回去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你要想它了,改天再带来呗。”
白炁看了眼有些郁闷的某人,心里也是感到一阵好笑,看来只要是生命,都喜欢与自己同类别的玩伴。
想当年白炁刚发现他的时候,他还是本体形态,除了背上插着两根翅膀,那圆滚滚的模子,活脱脱像个家养的小肥狗。
也难怪他很喜欢这只小呆毛。
“那可是人家姜老师的毛孩子,又不是你的,你说带来就带来么……”齐迹小声嘟囔着,生怕某人听不见。
你怎么知道它不是我的?就连它爸都是我的,何况它?
白炁翻了个白眼,心里一顿反驳。
“行了行了,别废话,快去!”
等齐迹走后,白炁才满脸春风得意地倚靠在凳子上,可把那挠人心肝的人儿盼回来了。
姜遇不在的这段时间,她才知道什么叫食不下咽,寝不安眠。
有时候就连她都在心里鄙夷自己:白炁你可真没出息,竟被一个男人迷得五迷三道,没救了、没救了……
刚出门不久的齐迹,回想着她刚才说的话。
还带它去见它爸,你不觉得这话有些过于暧昧了么?
哎咦~
鸡皮疙瘩起满一身。
当白炁带着毛团回到姜遇家里后,看着那正在收拾行李的某人,“我还当姜老师要过完正月后回来呢,怎么这么早就回了?”
姜遇看着倚靠着门口,正吃闷醋的某人,也是相当无奈地笑了笑。
“抱歉,我也没想到今年花的时间久了些,让白小姐久等了。”
“切。”
白炁嘴上虽然抱怨,但心里还是非常开心的,尤其是看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这些天以来的郁闷,一瞬间烟消云散。
“看看吧,可没亏待了这小呆毛,那几个家伙都很喜欢逗它玩,就是脏了点。”白炁摸了摸耳朵,看着那黑了几个度的毛团,有些心虚地说道。
“没事,晚些时候我帮它洗个澡。”
姜遇瞥了眼脚下正在蹭自己的毛团,重新把目光投到某人身上。
然后伸出手一把将她拥进怀里,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贪婪地闻着那种令他朝思暮想的味道。
“我好想你,白炁。”
白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拥,惹得有些娇媚,脸色绯红,甚是好看!
“我也想你。”
两人就这么抱了得有十分钟,毛团就在他俩脚下来回转悠。
妥妥一家三口久别重逢的感觉。
“好啦,我又不会跑,你先收拾东西吧。”白炁浅浅挣脱开。
感受着某人刚才那股急促的环绕感,都快把自己勒的喘不过气了。
“哦对了,这是给你的,新年红包。”
白炁忽然想到什么,从羽绒服口袋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姜遇。
白炁这直肠子的性格,又整日与一群男人“厮混”在一起,从来没什么浪漫细胞,在她看来,送什么礼物都不如金钱来的实在。
姜遇接过红包,先是愣了愣,随即眼眶有些湿润起来,自从他爷爷奶奶不在了后,就再也没人给他过压岁红包。
他看着白炁那挂满笑容的脸庞,心里也是极为动容。
原来,自己也可以被人关怀了……
“跟我来,我也有东西送给你。”姜遇拉过白炁的手,牵着她走进屋子里。
白炁好奇地打量桌子上的盒子,用手摸了一下,似乎像是个画框。
“画?”
“打开来看看。”
看着姜遇那副神秘的样子,她缓缓拆开了包装,一束被制成标本的鲜花束映入眼帘。
看着那鲜艳靓丽的一抹蓝色,白炁的心狠狠跳动一下!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极为眼熟,可自己从未见过这种花朵。
[我还是更喜欢你笑的样子,就像清晨里的曦颜花,很美。]
脑海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声音,白炁眼神逐渐迷茫。
曦颜花……
“可惜采到的太少了,只能做成标本送给你,等有机会我再送你一束。”姜遇看着那抹蓝色,有些惋惜道。
“不,我很喜欢,它叫什么名字?”
姜遇微微摆头。
“不是很清楚,这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偶然发现的一个地方,那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花,我见它生得奇特,便随手采了几朵回家。祖父见这花甚美,后来又去那个地方带了些花种回来,撒在了后院。不过说来也是奇怪,这种花一年四季都可以开放,生命力极强,但却只能开一清早,我对照过很多奇花异草,可从未见过这类花,或许是这个世间从未发现过的品种吧。后来,我又沿着从前的记忆去找过那片山坡,可再也没能找到,说来奇怪,它就像从未有过一样,从世间彻底消失不见……”
这个世间如此辽阔,遇到一些奇怪的事,也属正常。
确实是场奇妙的际遇。
白炁隔着玻璃夹层,轻抚那抹蓝色,“不如叫它曦颜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