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炁即将支撑不住时,忽然感受到一股清凉婉转的灵力,缓缓涌入自己体内。
那道一直乱窜的气流,也被它吸入其内。
符阙将手搭在她的肩头。
感受着她体内这般杂乱不堪的庞大灵力,眉头紧蹙起来。
不敢想象,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就要当场昏迷过去。
白炁在某人帮助下,很快便恢复了清明状态,原本该爆发的噬魂之症,也被强摁了下去。
白炁缓缓睁眼,看着眼前满脸忧虑的男人。
神色颇为复杂。
自己虽不喜这人,可他对自己那份心意,确实无假。
“还死不了,不用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这神情可不适合你。不过真没想到,你的灵力竟如此温和,还蕴藏生机之力。”
符阙瞧她还能打趣自己,心里松了口气。
立即追问。
“别藏着了,你这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为何你的灵力,到头来会反噬你自己?还有,这次若不是我在,恐怕你得疼昏过去吧?”
“啰嗦,”
白炁瞥了他一眼,“老毛病了,正好发作而已,要不是那股该死的气流,本大人怎会压制不住!”
“那个……不好意思。”
听闻此话,符阙摸了摸鼻子,“我的灵力,对灵魂有压制的效果,恰好限制了你发挥。”
擦,这人和自己命里犯冲吧?
一遇见他,准没好事。
符阙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兴奋说道:“既然我的灵力能帮到你,要不你抛弃那个没用的小白脸,跟我在一块儿吧?”
白炁:“……”
小白脸?
我看你更像那个不要脸的小白脸吧?整天非要穿件白衣服,到处招摇。
“符阙,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白炁漠然凝视着他。
说自己可以,说姜遇,绝对不行!
符阙摊了摊手,“好了好了,开个玩笑而已嘛,我答应你,以后不找他麻烦就是了。”
符阙性格还是蛮不错的,拿得起也放得下,活得极为通透。
他来找白炁,就是希望她能活得开心洒脱,可不是来给她添堵的。
片刻后,白炁抬眸,看了一眼他有些发白的嘴唇。
想来是刚才出手帮自己压制反噬弄的,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她也不想与他有过多纠葛。
“抱歉,刚才是我冲动了。”
“哦那个啊,没事,挨两巴掌而已。”符阙知道,她说的是扇自己巴掌的事,“更何况还是我心悦之人扇的,我开心着呢!”
“……”
他大爷的!
白炁可算知道,为何齐迹这张嘴在他这儿屡屡吃亏,百年前更是冒着被痛扁的风险,也非要跟他干一架了。
齐迹那小子嘴是碎,而这人——是真损!
在白炁发飙前,某人立马转移话题,“好了,你总归要告诉我,你这身体怎么治好吧?我可不信,它不会再次发作。”
符阙是个聪明人,一眼就能道破她体内玄机,自是瞒不过他。
白炁有些苦涩。
这具身体,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还奢望什么治愈呢……
“你知道转息树的下落吗?我的身体,需要它的根才能压制。”
“转息树?”
符阙略惊,不断摩挲着下巴,“那可是神树,据说曾是盘古大神所播种的,在凡人所到达不了的地方。”
“连你也不清楚么……”
白炁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上次大桃木树也说过,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可她,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局呢?
符阙:“不过你放心,既然它对你有用,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寻到!我晚点就去托人询问,半月之内,一定把它的消息带到你面前!”
“托谁,那些魂差么?”
符阙并未驳斥。
白炁盯着他那张认真的脸,心中浮过一丝感动,他确实是自己在这世间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多谢。”
“咱们还说什么谢,我是怕你比那臭男人先撑不住了,到时候,我岂不是要同他一起养孩子?那我可亏大了!”
“……”
白炁:“你这些东西,算算价格,我会赔给你的。”
符阙看了看地面散落的碎片,心头一疼,但还是表现得跟没事人一样。
“算了,东西碎了还可以再买新的,人碎了,可就彻底没咯。”
这话有些意有所指了,白炁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呵,一堆破烂劳什子的假货,也就只能骗骗你这样人傻钱多的放荡公子了。”
白炁出言提醒一句。
这些东西,她打眼一看,就知道其中的猫腻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