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的莫斯科已经大雪纷飞，徐大壮开着租来的车，接上沃龙索娃，来到一家相对普通的餐馆，来这里消费的以年轻人居多，因为安东事先和他说了对方的喜好，随后就让他自己琢磨。

沃龙索娃穿着简单的白色高领毛线衣，蓝色牛仔裤和浅棕色雪地鞋，外穿一件长筒羽绒服，和换上加绒皮夹克的徐大壮，一起走进略显嘈杂的餐馆。

服务员带着两人找了张小餐桌，沃龙索娃点了一份蜜汁牛排，一份蔬菜沙拉和罗宋汤，而徐大壮则点了一份超大的德式烤肠，一个蜜汁猪肘和一只烤鸡，以及一份蔬菜沙拉，和两扎啤酒。

“你~吃的完？这家店我来过几次，分量很大的。”

沃龙索娃有些诧异，徐大壮笑了笑：“我还怕不够吃呢，胃口有些大没办法。”

徐大壮将加绒的皮夹克，脱下挂在椅背，身上就一件黑色长袖，还被他稍微撸起一些，徐大壮双肘抻着桌面，将大脸往她那边凑了一些，有些八卦的问道：“大帝在私下是不是很严肃啊？”

“......”

沃龙索娃眨巴着大眼睛，盯着他看了许久，有些无语：“博伊卡~我们这才算第二次见面吧？你问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嘿嘿~一回生两回熟嘛。”

徐大壮发挥自己厚脸皮的优点，开始和对方套关系：“我说真的，电视上的大帝，每次都一脸严肃，有时候一个眼神扫过来，我坐在电视机前，都感觉有些局促呢。”

“是么？”

沃龙索娃绷着脸：“我没看出来你哪里局促，知道大帝是我爸爸，你还这样说，是不是诚心给自己找不痛快？”

“呃...”

徐大壮自讨没趣，挠了挠鼻子嘿嘿傻笑，打算蒙混过关，心里暗骂：介娘们儿咋这么虎？就不能好好说话么？难怪会被甩，该！

“我今天看了些很有趣的东西，你想不想听？”

沃龙索娃笑眯眯的看着对方，徐大壮眨巴眨巴眼睛，处于对有趣东西的好奇，缓缓将上半身凑过去，沃龙索娃也将小脸凑到脸庞边上，薄薄的小嘴微启：“17天前的一个晚上，两个女人和三个无辜的孩子，被残忍的杀害，并被丢弃到一处废弃工厂的下水道里。”

徐大壮脸上的汗毛唰一下根根竖起，心脏就像加装了水泵，开始噗通噗通狂跳，沃龙索娃听到了他轻微的吸冷气声音，打算偏头看看他脸上的反应，肯定十分精彩。

而徐大壮也想偏头说些什么，就这么巧合的两人同时扭头，不可避免的两人同时瞪大眼睛，就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对方，不止一股杀气从别处涌现，徐大壮受惊赶忙抽回身子坐正。

有些紧张的看向对面的少妇，后者一动不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看的徐大壮双腿都有些哆嗦，这他妈一个弄不好，吃枪子都是轻的啊！

“我说这是巧合，你信么？”

徐大壮哆哆嗦嗦的说了这么一句，想挤出一个自认诚恳的微笑，却怎么看都像要哭一样，原本还算俊朗的大脸，此时五官拧巴在一起略显古怪：“大姐~外面没有狙击手吧？我才22岁我还不想死。”

“呵~不想死你还敢~”

沃龙索娃有些说不下去，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看向对面低头默不作声的徐大壮，两人就这么保持动作，直到服务员将他们的烤肉牛排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