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陆轻筠的确是诈尸了。
谁能告诉她,这解药是怎么回事?
吃下去不久以后,她浑身又冷又热的,感觉到额头上渗出汗水,她下意识的抬手,没曾想原本动弹不得的右手竟然真的举起来了。
陆轻筠一高兴就一咕噜坐了起来,正要开口说话,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嘴角流了出来。
这解药究竟是解药还是毒药?
她闭着眼睛都能想到自己阿巴阿巴流口水的呆傻模样一定很白痴。
这不,连骁王都愣住了。
“她、这就算是醒了?”骁王的脸上头一回出现了错愕的表情。
张太医叫苦不迭:“错不了啊,这不是醒了还能是什么?”
一旁的于大夫却满脸惊恐:“可民妇刚刚把脉,却感觉不到陆姑娘的脉搏。”
“什么?没有脉搏?”张太医不可置信的凑过去,伸手一探,嗬!竟然还真没有!
“张太医,我应该没有诊错吧!”于大夫心有戚戚焉,又补充了一句:“而且陆姑娘这额上发冷,浑身冰凉至极,如同冰窖一般。”
说个不好听的,就跟那死人一样!!
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张太医的脑瓜子完全不够用了,瞥见骁王的表情又要不好,他灵机一动赶紧补充道:“或、或许就是因为那假死药药效残留,加上原本那南蛮蛊毒,所以才生出如此反应。
老陈估摸着,这反应应当还是在假死状态,只不过人到底能动了,也算是一种长进。”
陆轻筠默默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是啊,要是再不能动,她就要疯了!
天知道这三天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即使在末世那样的环境下,都从未与人“坦诚相待”过,可这三天,什么喝水喂食,一切都是于大夫跟方圆两人帮忙。
当然了,最尴尬的还是如厕!
要是再动不了,她就要羞愤欲死了!
想到这儿,她忽然一阵尿急袭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竟然猛地跳下床。
“啊!鬼啊!”
只听张太医一声尖叫。
真不是他胆小,而是刚才还好端端坐在床上的人,忽然猛地跳下床,冷不丁的就杵在这个老人家面前,他能不害怕吗?
陆轻筠可安慰不了她,她此时只感觉起身后,尿意越发汹涌,再不如厕,恐怕就要当做尿裤子了。
若真如此,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可这人生地不熟的,她完全不知茅房在哪儿,只能阿巴阿巴的比手画脚,关键这手脚比划起来还挺累赘,估计是药性作用,她感觉全身僵硬的不得了。
“阿巴阿巴.....我——阿巴茅——阿巴巴房!”
她朝着最近的于大夫一顿比划,弄得于大夫是两眼一抹黑:“陆姑娘,你、你这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