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连输出了一通,见自己的语言攻击对李玄青不起作用,颜鱼仍旧是瞪着眼,抿了抿发干的嘴唇,朝着身旁人一瞥。
立马有手下递过来一个茶杯放在她的手中,颜鱼借着这个机会润润喉,准备一会再跟这个李玄青掰扯。
可是水一入嘴,颜鱼立马将茶杯摔在地上,又是对着李玄青一顿骂。
“你个吝啬乌龟王八蛋,款待老娘就用白水!”
李玄青无奈的揉了揉眼角:“先前你自己给打碎的,里面茶水白浪费了。”
颜鱼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好像是干了这么个事,但是她仍然指着李玄青的鼻子不依不饶了两句。
等到识眼的家伙重新沏了一壶好茶之后,两帮人这才开始了第一次交谈。
李玄青看着颜鱼慢悠悠的喝着茶水,那副模样简直就不能和她骂人的时候相提并论,他叹了一口气,率先开口。
“你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是谁干的估计你也能猜到。”
颜鱼难得开口没骂人,晃了晃手中茶杯,开口道:“你这么肯定?”
“我没必要针对你。”
这句话出来,在场的所有人的装作一副没听见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心。
颜鱼倒也是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晃了晃。
“但是咱们总得有个场面交代,既然那位都用了这种手段,就是怕的是咱们两家独大,他管不住。”
其实二人心中都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但是必须要做做场面上的样子,包括这次谈话,以及后续的一切动作。
“所以回我我派人烧你几家铺子,找个时间拉点人出去干一仗,也算是解我一口气。”
李玄青听她怎么说,仍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没这么简单。”
“演戏也演了多少年,要是能骗过他的眼睛,就不会有这么一出,现在他希望看到的是咱们两帮都折下来一半,我握着长安城半数商铺道路,他防得是我拿这些钱做些不希望看见的事,你又养了那么多手下,她是怕你有私心。”
颜鱼也是罕见叹了一口气:“你我要是又私心,早就不在这里坐着了。”
“所以一开始就有人提醒过,纵使再怎么风生水起,我们这些人终究是搬不上台面。”
李玄青突然眼神一寒,盯着颜鱼问道:“年初,你见了三皇子?”
颜鱼倒也大大方方承认:“是啊,她娘是我的干姐姐,难不成连见个面也不行?”
李玄青青筋暴起,但又想到上个月与那个人的谈话,这也才明白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于是只能按耐下脾气,老实提醒道:“这段时间不要在跟朝廷的人来往了。”
说完,他传音给颜鱼。
“千万不要跟三皇子在来往了!”
颜鱼收到这个传音后,看见李玄青面色冷峻,用眼神示意她,才明白他的意思。
“不见就不见,是那些人来找老娘又不是老娘赶着找他们。”
李玄青清楚的明白,做出这些事情不仅仅是为了给他们一个警告,不要干涉朝政,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他和颜鱼那些自从建立帮派就跟随在他们二人身边的的手下,大多是从军营里面出来的,剩下的是江湖客和一些市井混混。
李玄青的名字放在十年前二十年前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当时大离与西陵国开战,除去国家军队冲锋陷阵不说,一支由大离江湖散客的队伍也是十分凶猛,正是李玄青带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