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怪渗人的。”段明行缩了缩脖子。

“其实关于那段战争没记载多少，只是知道人族出现了一名修士，术道、符道都是他开创的，甚至还有我们至今为止不曾习得了解到的另外的功法道术，他一人比肩天道，挽人族于灾厄炼狱之中，将骸遗天下堵在了门外，至今为止不敢踏入半点。”

“这么牛掰？”段明行对这方面十分感兴趣，他这才知道在千百年前出现过一位修士，一人开创了术道，甚至还有不为人知的新道术。

“当时妖族也是岌岌可危的情况，与人族联合，共同迎击天外妖魔，所以现在人族对妖族的包容性很强，或许是祖宗一辈的交情。”

宋千昭靠在马背上，看起来有几分吃力。

“你，还好吗？”段明行知道他会怎么样，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还行，反正都死过一次了。”宋千昭咧嘴一笑:“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观海城吗？”

段明行点点头，那是在林州宋千昭与他提起过的地方。

“那有云上宫最大的书库，比那些书院什么的都大，书院先生有时候还得往那里去，如果你有什么想要知道的，想要了解学习的，就拿着我给你的令牌玉佩，去便是了。”

剑身嗡嗡作响，段明行将他取了下来，放在手中。

“那个叫做上官淇的姑娘也不错，没想到你小子真是有本事……”宋千昭的身体透明了起来，似乎就要消失。

段明行挤出一个笑脸看着他:“偷窥我是吧？”

宋千昭摇摇头:“这把剑认主之前，我的剑意还存在，只不过换成了你的，就没了。”

他招了招手，示意段明行蹲下来，段明行半跪在雨水之中，两人对视着。

宋千昭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小子，还要去山海书院啊……”

段明行默默点点头，撇过去不看他。

“哈哈哈……你跟我年轻时候真的很想，我也是山海书院出来的……”

“哎……哭丧着个脸干什么？你都是个炼体境的武者了，传出去丢不丢人？”

“你觉不觉得之前我那一剑很帅……等见到陈争甲，让他……教你……不过你得好好修炼，早点到金丹……我就是吃了武道不好的……亏……”

段明行低下头，强忍着泪水不留下来。

“这么大个人……这么高个个子……跟我年轻时候一样帅……就是爱哭这像谁？”

“还有啊……让你给我埋长安算了……你非要给我带到云上官……不过也好……”

剑身慢慢的，不再作鸣，宋千昭的身形，也只想下一律残魂。

“别担心，只要你的剑意不息，我永远都在……”

宋千昭说出最后一句话。

“山海随我意，伴君千万里……”

大雨如注，劈里啪啦落在地上。

段明行仍是保持着半跪姿势，他似乎还觉得头顶放着一只温暖的手，眼前还有着一张笑脸。

可是他睁开眼，只剩下一匹马，马儿温顺的低下头亲昵的蹭着他。

长剑焕然一新，段明行的剑意附在剑身之中。

长剑山海，就此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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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家院子，谷言和程二年此刻如痴如醉，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桌上摆放着不知多少纸张。

“爽!我就知道龙傲天会狠狠打他的脸!”谷言此刻哈哈大笑，浑身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