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行一脸懵逼,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个人路过此地,只是看见此人一身玄黑百兽服,故而以为就是一个路过此地插两句嘴的家伙。
“我说,你这家伙太婆婆妈妈,那户部侍郎话里话外都是讥言讽刺之意,干脆一杀而之,省的心里不痛快。”男人继续笑道。
段明行就纳了闷了,怎么有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那家伙:“说得轻巧,我要是真有那放眼天下都为之一振的绝高武艺,还用得着顾忌这些?”
男人正色看着段明行,嘴角依旧挂着笑意:“你的意思,就是真有那般武艺,想杀谁就杀谁了?”
段明行扭过身子摆了摆手:“你自个儿杀去吧,做人没个底线,懒得与你废话。”
他看了一眼身后几人,示意不在此处逗留,换个地方说话。
只是走出千修阁外,男人仍旧随行,谷言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嘛跟着我们?”
男人嘿嘿一笑:“你们有意思我就跟上了,正好也来看看这位小兄弟会怎么做。”
几人听到这话面面相觑,谷言看看程二年,程二年看看段明行,段明行看看谷言,索性摇摇头走了出去。
“段哥,这人是谁?”程二年靠近他,低声问道。
“你问我?”段明行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伏案师你比我了解,如今你说不知道来问我,我怎会有答案?”
“此人行踪诡异,说话没个分寸,会不会是个愣头青?”谷言担忧道,觉得这家伙跟着他们不是好事。
“安心哥几个,顾大人让我带话,户部侍郎之子这件事全屏段大人做主,我就是个辅佐的。”男子笑了笑,凑近几人。
“顾大人?”段明行扭头看向他:“让我做主?”
男人微微颔首,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与段明行身上一致:“正是如此,我在这里充其量算是个打手身份,防的就是段大人三天两头遭受种种行刺。”
段明行也觉得古怪,这两天没少遭受刺杀,如果他不是伏案师,早早都得骂一句这长安城防备都是干什么去的。
“顾大人现在在问心楼吗?”
“宫中派人传旨,顾大人进宫面圣商谈要事。”
段明行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刚才周建的话让他十分在意,这一个户部侍郎对着他一个小小白玉张口闭口大人大人的喊,先不说消息流通之快,刚把人领过来就着急忙慌捞人,还有刚刚那句分明就是示意他想活就别掺和事。
段明行只觉得心中古怪,将刺杀他与上官淇一事仔细想了想,觉得又不太对。
一个户部侍郎怎么也不敢动到三相头上,若是真有那个胆子也不可能跟自己透话,这不是摆明了自己跟这件事有关系?
“怎么了?”谷言看见他皱着眉头,想必是有什么事。
“你说三相这个位置,会有人觊觎吗?”
程二年仔细想了想:“我觉得不太可能,三相的位置从始至终都只能是这三家担任,不说家底厚实力大,就是在朝中的党派也是只认证这么一家。”
段明行听完以后默默向前走去。
既然如此,敢挑明说连带刺杀上官淇的人胆子可见非同一般。
“或许不是朝中之人?”段明行暂时只想到这么一种可能?
“不是朝中之人却有如此手笔胆量,杀了三相对他有什么好处?”男人抱着臂,他站在几人中间没有一点突兀,四个脑袋凑到一起想事。
“除去朝廷命官,放眼长安城还能有谁?难不成是……”程二年想到一种可能,然后低声说道:“会不会是青鱼帮玄鱼帮的人?”
“没道理。”段明行否定了这个可能,两条鱼没道理去刺杀。
“那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