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弩?那不是属于严格管制的吗?怎么可能丢失?”段明行皱起眉头问道。
云如故摇摇头:“盖章传话的是第三营的副尉,但是他本人对此事并不知道,十天前夜里就是在戒备森严的情况下以军令调取。”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伪造军令?这是砍头的事?”谷言也是一脸震惊,军弩丢失以及私传假命那都是天大的事。
“事后没有提人问话?”
云如故呵呵一笑:“一条线上的人同一天晚上全部自尽。”
段明行默默喝了一口酒不再说话,他对军情并不了解,但在伏案师待了一段时间也知道副尉是什么身份,能够伪造副尉军令悄无声息的调取一批军弩,背后之人的身份想想就知道不一般。
突然他手一抖,震惊的看向云如故:“你跟我说了皇子又说了党羽又说这个,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些都连着吧?”
只是云如故呵呵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默默将身后背着的刀取了下来,然后猛然向几人一旁墙壁扔去。
刀身稳稳穿刺进墙身,只听见一声闷哼,段明行猛然意识到有人偷听。
“不用急,就这一个。”云如故缓缓起身,走向门外,段明行赶紧跟上。
几人来到酒家外,只看见西侧拐角墙后,一具被刺穿心口的尸体倒在那里,打扮是个平民百姓。
“从出了衙门就一直跟着,听了半天,不过过于贪心,早点跑回去通报也许你我就是另一个下场。”云如故咂咂嘴,慢慢将刀提起来,向着白琉璃一伸手:“借个绢帕一用?”
白琉璃看向段明行,段明行点点头,她便从小荷包中摸出一块洁净绢帕递给云如故。
云如故接了过来,将刀身上的血迹擦拭干净:“沾了血也不还你了,回头让你相公给你重新买一个吧,就当是个教训。”
听到相公一词,白琉璃脸微微一红。
“为什么不留个活口?”谷言不明白为什么云如故直接杀了他。
“敢跟着我们偷听,你觉得不会是死士?”段明行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向云如故。
“顾大人都知道?”
云如故摸出一两银子向着店里抛去,稳稳落在柜台上面:“自然是知道的。”
“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云如故将刀重新挂回背上,拍了拍段明行的肩膀:“这些就该段大人操心了,我就是个传话的,明日我在千修阁等待大人。”
临走前,他冲着谷言程二年两人摆了摆手:“明日还是我请客。”
只是两人都没有了先前的欢呼雀跃,默默站在段明行身旁一同注视着云如故远去的身影。
“段哥……”程二年刚想开口却被段明行抬手制止。
“别说话,我想静静,别问静静是谁这个有点尬。”段明行深吸一口气蹲在了地上。
这特么什么情况?四个皇子争夺太子之位?军弩怎么回事?还有人敢养私兵?户部是三皇子麾下,那刘开云呢?难不成林州一案和三皇子有关系?
段明行此刻正在经历头脑风暴,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将这段时间的事情全部联系起来。
没道理啊!如果林州和皇子有关那此刻户部侍郎跳出来给自己下马威那不就是坐实了这件事?林州一案皇上肯定也知道不然没可能压的一点消息不漏,那户部还参与了十六命案背后还有人除了三皇子还能有谁?
段明行双手捂脸,他最讨厌的就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势,这比让他直面那些恐怖的高手还要恶心。
“礼安?”谷言看出来他的不对劲,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