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行身上的衣服已经烧焦,仅剩一角,他胸前大片烧伤痕迹,双眼紧闭,汗水不停的落下。
“礼安!”谷言也从里面出来,慌张的看着段明行,不停的叫喊着他。
程二年双眼通红:“段哥!你可别出事啊!”
谷言瞪了他一眼:“还乌鸦嘴!”
程二年立马闭嘴。
依依蹲在段明行身旁,看着这个满脸痛苦的少年,心头一紧。
突然一道剑气划过上空,云如故索性一刀将花瓣斩开,出来之后,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段明行。
“段明行!”他连忙靠过来,看着他身上的伤痕,皱起了眉头:“如此严重的烧伤!”
段明行费劲的睁开一只眼,破口大骂:“他娘的,玩阴的!”
白琉璃白嫩的手按在了他的伤口上,同时闭上眼睛,一股温暖的气机覆盖在上面。
她的掌心升出一朵白花,花苞含羞待放,一滴滴露珠落了下来。
段明行咬着牙,硬抗着这痛彻心扉的痛感,直到露珠滴落,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覆盖住了痛苦,这才让他好受下来。
谷言看呆了眼:“这是什么?”
云如故清楚的看到了那伤口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段明行身上不停生长出新的皮肤,不由得也吃了一惊。
他抬眼看向正在救治的白琉璃,眼神难以琢磨。
“云如故,出大事了!”段明行吃痛之余,朝着云如故说道。
“那批军弩在甲羽军的手上!”云如故知道他想说什么。
“不是!是幻骨!那爆炸的东西是幻骨!”段明行在被花瓣包裹起来前看到了那奇异的色彩,一眼认出这就是幻骨。
“什么意思?”
“那玩意就是我压户部侍郎之子的理由,有人私下交易了一大批幻骨!”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用他祸乱,就用那能够爆炸的东西?”谷言也符合上来,一脸震惊的说道。
段明行吃痛的吸了一口凉气,白琉璃抬头担心的看了他一眼,他摇摇头,示意没什么事。
“八九不离十,你想想那甲羽军什么来头?夜坊对于大离来说应该算是个眼中钉的存在,上面的看不惯下面的做派,怎么可能与张家铺子合作?”
云如故沉默不语,就地坐下,他与段明行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大离高层出了问题,有人图谋不轨。
只是段明行思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人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来祸乱长安对他有什么好处,二来就是如果真的和前面几次案件有关,这次算计不符合魔道所作所为,难不成那人想要一手操控全部?
还有一点,就是此人必须位高权重,私自调动甲羽军以及那户部侍郎都是他手下的人。
段明行突然猛的抬头,他看向云如故,不可置信的问道。
“三皇子?”
这是个严重的指控,若不是想到了周建这个人以及位高权重这个条件,段明行不敢怀疑是皇子所为。
云如故沉着脸,没有立刻回答,但是脸上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