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又何止千万?
可那卫国公府如今虽被下了狱,但几个月过去了,却是连一场审问都无,甚至......甚至是那京城二绝之一的云香搂每日的膳食盒子流水的一般往里送!
一个囚犯,一个罪臣!
何其可笑,亦可悲!
卫国公府在牢里的待遇,对于一向颇为享受这一能够发挥自己本性的官职的黄御史来说,那是早就看不惯了!
所以待得昨夜拿到边关此次伤亡百姓数量的折子后,心中的愤慨那是酝酿了一整夜。
若不是其身后还有那一大家子拽着,他倒是真想逮着曜阳帝好好的骂上一通以解自己胸口憋着的那股气才好。
大殿之内静的落针可闻,卫国公府有罪,也确实是万死都难则其就。
但陛下迟迟未下旨定夺,其意思是再明显不过了的,何况,还有宫里的郑贵妃与三皇子在。
这黄御史不知是真的无畏呢,
还是无知?
“陛下,下官觉得黄大人此言不妥,郑邺已经伏诛,且其已被卫国公逐出族谱,若说有过那卫国公确实能算的上是教子无方与识人不明,但陛下隆恩浩荡,臣以为与其牵连无辜倒是不如让其将功赎罪的好!”
文官队中第三列的一人出列禀道。
黄御史闻言都要被气笑了,
什么叫教子无方?
识人不明?
还将功赎罪?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坑!
陛下没有处置可也不是觉得那卫国公府无罪,而是......
黄御史微眯着的小眼看了看超脱于众人之前的那道身影......
忌惮,往往能使人失去理智。
“魏大人,敢问您今年贵庚呐!”
黄御史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不止是将先前说话的那位也就是魏大人给问懵了,便是大殿之内的百官以及曜阳帝都是一怔。
他们......还都以为接下来将会是脾气最爆的黄大人跳脚的时刻,这、可这咋还问上年纪来了?
“这......本官今年四十有四了,不知黄大人问此是为何意?”
魏大人答的那是小心翼翼,但遇上了无理都能咬两下的御史台嘴柱子,可不是你小心着些就能算的。
“呵呵,没什么意思,也才将将不惑之年,本官还以为大人您是面嫩心衰已呈耄耋之相了呢,不然,如此不要脸的糊涂话您是怎么说的出口的?”
不要脸的老糊涂,也确实该死一死了!
“你......黄大人可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陛下面前又怎能由着你胡言乱语!”
面嫩心衰的魏大人简直就要气死了,他被骂了,而且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骂,就这谁能受得了?
“说本官胡言乱语?魏大人莫不是要回忆一下自己方才都说的什么?
若是这等叛国之罪都只轻飘飘的将一人逐出家族便可相抵......魏大人可曾想过如何给边关枉死的数万百姓一个交代?
又将为收腹城池而战死的将士置于何地?将我东盟的律法置于何地?
陛下!太祖建国至今四百二十六载,从未有一寸国土有失,雁门关被破,是耻辱!
是将士们的耻辱亦是我等臣民的耻辱!
卫国公府......必须严惩不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