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日子他过的怎么样?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安煜君,自己已然这样,必不能再有牵扯,狠心道:“我与君再无瓜葛,还请速速离开!”
“你在说什么晚晚!我是你相公,怎么会没有瓜葛?”
秦未晚忍住心中悲切,又是一阵恶心上涌,仿佛在提醒自己不能心软。
狠声道:“你是安煜君!你迟早要回去的,还是不要来此处了,以免日后招人非议!”
温晏礼皱眉,声音焦急:“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安煜君……还是快走吧!日后都别再来了!民妇嫁过人了,不敢高攀于你!”
“开门!”温晏礼失了耐心,运气就要一掌劈开门。
秦未晚不答,半晌见门外没了反应,正好奇间,又传来敲门声。
秦未晚还要规劝,细听之下才发现夹杂着三两咿咿呀呀的声音。
一开门就看到温晏礼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却是刚才运气之下又遭了反噬。
秦未晚哪还顾得上许多,忙上前就抱住他,要扶他进去,温晏礼却固执地抓着她的手:“不是不开门么?”
说着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不是和我没有瓜葛么?”
秦未晚双眼噙泪,说不出一句话。
她承认自己心里爱他想他,见他这样知道他倔脾气又上来了,习惯开口,哄道:“我先扶你进去,我给你请大夫,你哪里受伤了?”
温晏礼不答,只固执的盯着她,双眼通红:“没有……瓜葛么?”
“有,有瓜葛,你不要说话,我带你进去!”
听她这么一说,温晏礼一松,咳嗽起来。
一面被二人搀扶着走进去,一面不死心地追问:“你说的!有瓜葛是不是?”
“我说的,我说的!你先躺好!”
温晏礼一把抓过她的手,“你去哪里?”
“给你请大夫!”
“让三两去就行!你,留在此处,哪里也不能去!”说完直接就昏死过去。
三两翻了个白眼,见女郎焦急,也就没反驳,跑去请了大夫。
没想到大夫行到门口却死活不愿意进来。
秦未晚知道大夫顾虑,只得出面告知大夫自己已经好了,主动伸手让大夫把脉。
大夫初始还害怕,这一探查确实已经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流言真是可怕啊!
不过,很快他就查到了这位夫人的另一脉象,正欲开口,秦未晚就急急收回了手腕:“还是赶紧给他看看吧!”
大夫也不耽搁:“我前几日就给这位公子查探过,这公子的毒老夫解不了啊。”
秦未晚一直知道他中了毒和他体内的金针相斥。
燕尾翠羽都不在,这里距离玉山县又有十几天的路程,更没办法直接找白无患来救命。
“我那日就与这公子说过,切莫强行运行经脉,到时反噬,只会让气血翻涌难以压制啊。看来这公子是没听老夫的话啊!”
想到刚才自己将他拒之门外,哪还猜不出,他刚才定是想要直接破门而入,强行运了气。
“大夫可有其他法子?”
“我只能先施针稳住他的心脉,这毒不解,始终是……”大夫一边说一边施针。
“不过……我听说,天岛峰寒潭的雪鱼胆,能解百毒,姑娘不妨一试?”
听到天岛峰,秦未晚怔住,怎么没想到呢?
“不过天岛峰寒潭的雪鱼不是一般人能取的,而且这雪鱼胆必须要鲜活才行!此处距离天岛峰只有一日路程,来回……应该来得及。”
见秦未晚盯着温晏礼沉默,大夫继续道:“夫人莫不是想带着这位公子一起上去?”
秦未晚还没开口,大夫就接着说:“公子现在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而且天岛峰共有十一峰,这雪鱼就在第一峰,第一峰道路险峻,如果马车的话……路险难走,恐路上遭遇不测啊!”
秦未晚点点头:“大夫,怎么知道这些?”
“嗐,这雪鱼胆乃是解毒圣品,此处离天岛峰又近,我们行医之人自然知道。夫人并未露出惊讶神色,难不成也知道此事?”
秦未晚点点头,她当然知道。
天岛十一峰,娘亲就是在天岛峰的第七峰长大的。
翻过第八峰的东南面,就是昭元国!
至于寒潭雪鱼,当年虞覃为了救中毒的秦牧,在水里泡了两天,才抓到两条。
这也落下了病根……而自己当时七岁,跟在娘亲身边,一时着急掉进水里,寒气入骨,至今癸水之日都不太正常。
人人都道天岛峰雪鱼胆有解毒的功效,却没人愿意上山!
因为要猎雪鱼,只能女子入水,浸泡几日,待雪鱼习惯了女子的体香,才会出没。若是男子入水,只怕泡上七天也见不到雪鱼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