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大夫只管开药吧……咳,对了!王大夫……能否从脉象看出有小产的痕迹?”
王大夫听得此话,又细细切脉:“确实,身体亏得厉害,小产应该月余,不过……这脉象上看,这位夫人以后应当很难有孕!”
这话毒三通那里也听过,此刻再听依然触动,秦未晚却反笑道:“大夫说的没错呢!我此前被人灌了‘花楼’的息子汤!两大碗呢!当然不会怀孕,呵呵!”
“这……这息子汤,最是伤人!夫人这是……”老大夫听着不禁怀疑起眼前人的身份,肩上斑驳的血渍,手上厚厚的纱布,还有这君上的态度……
“你们……先出去吧!”温晏礼沉声道。
待二人出去,秦未晚道:“我说的,你不信……你什么都不信……还要让大夫探查才信。”
温晏礼:“……”
“这是哪?”
“国公府的地牢!”
“哦……君上!不知我犯了何罪?劳您关押。”
“待本君查清一切,自然会放了你!”
“查清何事?查我的身份是不是庆王卧底?查我还有什么瞒着你?”
温晏礼不答,秦未晚继续道:“刚才大夫的话,你也听到了,是不是证明我没有撒谎?”
“你……”忆及此,“好的很!竟然为了爬上本君的床榻,将银主的孩子打掉!”
秦未晚大笑:“对啊!临澧城初见君上就丢了一颗心,又怎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看在我一片痴心的份上,看在我也得到我应有的惩罚上……你看我这手,你看我这伤,你看我作为女子,以后都不会怀有身孕!以后若是再寻一个夫家也难了……”
温晏礼却只听见了最后一句:“你……还想嫁人?”
秦未晚坐起身正色道:“我为何不能嫁?我与安煜君云泥之别!过往种种皆是我一厢情愿,强迫于安煜君的!”
“所有一切皆是我罪有应得!还望君上开恩,放了我!我必守口如瓶,绝口不提此事!你想听的是不是这个?”
“你……还想嫁人?”温晏礼还在重复那句话。
秦未晚轻笑出声:“我为何不能再嫁?君上留着我又能做什么?”
“你与邓小姐要议亲,想要我做什么呢?做妾么?您这样的家世背景,我又是二嫁之身,你的家族能同意?邓家能同意?”
温晏礼上前一步,想要扶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挥开:“我攀不上温府的高门贵妾,我这样卑鄙的人,怎么堪配帝师安煜君的妾室!”
“本君用过的女人,你既不想回林柏川身边,又岂能随意嫁人!”
温晏礼低眸:“把解药给我……我可以……可以……”
“可以什么?”
“许……你,通房……”
秦未晚笑的更大声了,看着他手上带着的火羽戒指,娶自己为妻的话言犹在耳,如今却是……
“多谢君上恩典,这通房,我是不会做的!若是君上不愿意我嫁人,我也可以出家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秦未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哈哈哈!好好好!通知?好,好的很!”
“君上手上的戒指,乃是我家传之物,是赠与我夫君的,可否还给我?”说着向温晏礼伸出手掌讨要。
温晏礼抚摸手上的戒指:“送与你夫君?又怎会在本君这里!”
“嗯,哈哈,嗯……这是因为我想诓骗君上,你就是我夫君啊!你忘了?那会儿我还骗你说我们拜了堂的!”
温晏礼想到她之前的种种,不悦道:“这乃是本君的重要之物,不可离身!怎么现在反而是你家传之物了?”
秦未晚叹口气道:“你的重要之物?”
“自然!”
看他斩钉截铁的模样,秦未晚气笑!
什么都忘了,戒指却成了他的重要之物?
“我……原以为能骗得君上的什么物件一解相思之苦……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秦未晚!你到底哪句才是真的?!”
“我听的到,你不用吼!我现在还发着烧呢!你这样很容易把我刺激得晕过去!”
温晏礼不语,空气突然安静,二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秦未晚先开口:“你还是把我放了吧?”
“本君没有囚着你!”温晏礼幽幽道。
“是吗?那这是什么?”
说罢,拿起脚边的锁链,叮呤当啷一阵声响,一连串扯出,原来铐在了床尾的铁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