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哦什么!要去看她就去,婆婆妈妈的,不像话!”秦牧见他唯唯诺诺的表情,气不打一处。
秦安咬唇,嗫嚅道:“好!”
秦牧冷哼一声,走了。
秦安的目光望向小佛堂,脑海中浮现出一种猜测。
难不成……她知道了?
他迈开脚步,朝着小佛堂缓缓走去,门口就一个小厮守着,此刻正和一个圆脸小丫头争执起来。
“你放我进去!是你家老爷让我来的!我家姑娘还在里面!”
“什么你家我家!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檀香气恼,焦心如焚。
这毕竟不是在国公府,自己人微言轻说不上话。
姑娘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眼见着就过了晌午,刚准备出来寻,就见到有小厮来通传,让去给小姐换药。
檀香还以为是换山寨受的伤药,自然没多想,拎着药箱就出了门。
到了这里却被拦在了院外,死活不让进。
秦安走过去,小厮忙行礼:“大少爷。”
檀香回头就见秦安站在身侧,声音轻缓道:“让她进去吧。”
小厮为难地看向他:“大少爷,你就别为难我了,这是夫人让我看着的!”
一听他说夫人,秦安又噤了声。
他是没这个胆子和苏氏对着干的。
檀香见此道:“你们家夫人在何处?我去求她!”
秦安伸出手,拉了拉檀香的袖子。
旁边路过一个提了食盒的小丫头:“送饭。”
拦路小厮让开一条道,放她进去。
檀香瞠目结舌。
“她为什么能进去!”语调升高大声道。
“废话!只是让!你!家!姑娘禁足,又没说不给饭!”小厮一脸鄙夷地道。
“气死我了!你让我进去送饭也不行么!”檀香执拗地道。
“我也是送饭丫头,怎么就不能进去了!你放我进去!”
小厮一撇头,占着比檀香高一个头,别有气势的道:“快走吧!就是让!你!家!姑娘抄经而已!大惊小怪!”
秦安见此上前一步:“那我能不能进?”
小厮收起狗仗人势的气势:“少爷,我的好少爷,你要不去街上逛逛?和您说过很多次了,不要给我们添乱!您这样,奴才很为难啊!”
这话面上说的恭敬,实际却充满了嫌弃。
连檀香都看不下去了:“喂!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就是这么和你家少爷说话的!你要是放在我们府里早就被关起来了!”
小厮挑衅,阴阳怪气道:“我们府里,我们府里,你去啊!来我们府上干嘛!”
“你……我!”檀香小脸气的通红。
秦安忙拉住她:“别别别!我们不进去总成了吧!”
说罢拉着檀香到一旁的回廊墙角坐下:“在这等着吧,他总是要去吃饭如厕的。”
檀香一脸惊讶地看着这个随意坐在墙角的少爷,有些不可思议。
却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陪他坐下。
就这样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里间的秦未晚自是不知道这些,吃过午饭之后就睡在一旁的小榻上打盹。
这经书她就只抄了一遍,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感觉哪哪都疼,哪哪都不舒服……不知道是因为伤口消耗了太多力气,还是因为让她写字导致的。
写着写着又犯了困,丫鬟送来的晚饭都没吃就又睡下了。
一睁眼也不知道是几时,天已经黑尽了,秦未晚起身点燃了蜡烛。
就听到开锁的声音,这么晚,谁会过来?
莫不是苏氏?
秦未晚全神贯注地凝视着门口,心中充满了戒备之意。
突然间,房门开启,一股清冷的夜风扑面而来,吹拂得那支孤独的烛火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就在秦未晚尚未回过神来之际,手中紧握的火折子毫无征兆地滑落至地面。
刹那间,天旋地转,身体悬空,自己已然躺在了榻上。
一个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那个男人正手忙脚乱地撕扯着她的衣襟,同时满脸焦急地连声问道:“伤哪了?快告诉我!伤哪了?”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不是温晏礼又能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