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晚见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确定后面的马车已经消失不见后,拽了拽温晏礼的衣襟喊道:“你等等!你弟弟还在山上呢!”
然而,温晏礼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甚至连一句回应都没有。
秦未晚心急如焚,扯开嗓子大喊:“那可是你亲弟弟啊!难道你就不管他死活了吗?”
听到这话,温晏礼才勉强拉住缰绳,让马停下来,但眼神依旧冷漠。
而跟在他身后一同骑马的其他人原本准备减缓速度,这时却听到温晏礼命令道:“你们先带着二少爷去找翠羽!”
秦未晚顿时愣住,后知后觉的闭上了嘴
这时,温晏礼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盯着秦未晚,质问道:“你这么关心他?”
秦未晚不敢对视,点了点头,语气诚恳地回答:“毕竟他是因我而受伤的,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秦未晚!没想到你还有这般手段!先是勾引我,现在又打起了我温家二公子的主意,你到底想干什么?”温晏礼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质疑。
面对温晏礼突如其来的斥责,秦未晚一时间有些失神。
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讽刺地问:“敢问君上,您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温晏礼猛地一扯缰绳,座下战马发出一声嘶鸣。
同时,伸手用力握紧秦未晚的腰身,让她不由自主地靠近自己一些。
狂风呼啸着吹过,秦未晚只觉得脸颊生疼。
没一会儿就到了临澧城,城门守军见带着面具的男子,手举“温”字腰牌,忙拉开闸门放行。
秦未晚正疑惑温晏礼要把她带到何处,就见马匹穿行在小巷当中,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处偏僻小院。
温晏礼将她一把揽下马,一脚踢开了小院。
这院子不大,却也干净,想来是才打扫过的。
温晏礼将她抱进房间里,放在床铺之上,一把扯过她的上半身侧向床边,抽出她自始至终紧紧搂抱在怀中的水囊,仔细地为她清洗双眼。
这动作实在算不得温柔。
秦未晚默默聆听着他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心中明白他正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愤怒情绪。
许久之后,秦未晚终于打破沉默,轻声问道:“这里是何处?”
温晏礼毫不回避地凝视着她的眼眸,关切地询问道:“你的眼睛......是否能够看清事物?”
秦未晚微微一愣,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恢复了笑容,回答说:“嗯,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像,只是还无法看得真切罢了......”
温晏礼紧咬嘴唇,愤愤不平地说道:“好啊,你竟然真的欺骗了他!”
紧接着,他怒不可遏地质问:“秦未晚,你可真是了不得啊!我温家二少爷带走了一名为父祈福出家的女子,谁能料到此人竟是你呢?”
秦未晚由于刚刚的冲洗,此刻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水珠滴滴哒哒地落下来......
“我要出家,和二少爷有什么关系?”
温晏礼没想到她真的有出家的打算一时愣在当场。
“我的人找到他时,他仍然紧握着一根木棍,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嘴里只是念叨着你去找水一定会回来找他!”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刚刚是不是打算登上那辆‘林’家的马车?”
秦未晚轻声笑了起来,但依然保持着趴在床边的姿势说道:“真是可笑至极!我做任何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温晏礼本来想要发怒,可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被浸湿的衣襟上。
像是想到什么!
他突然伸手一把拽住秦未晚的后衣领,试图掀开衣服查看。
“秦未晚,我问你!竹林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温晏礼的语气十分急迫!
听到他这样询问,秦未晚拼命拉住自己的衣领,并迅速滚开身子躲到一旁,愤怒地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温晏礼欺身上榻,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皓腕,毫不费力地扯下她的衣袍,露出一片如雪般洁白光滑的美背。
"果然是你!" 温晏礼说出这句话时,声音竟有些微微发颤。
只见她后背上仍残留着他激情难耐时留下的深深浅浅的痕迹......
床榻上的血迹也毫无疑问出自于她之身......
温晏礼动作迟缓地屈膝跪坐床榻之上:“你可还好?”
秦未晚猛地一耸肩,迅速把衣裳拉上身来。
温晏礼见她沉默不语,便伸手捏住她的手腕,想要探察她的脉象。
“你究竟有没有不适之处?快告诉我?” 他的语气焦急万分。
秦未晚紧咬下唇,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小翠所说目睹的那一幕,心中翻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与痛苦。
这个温晏礼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