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石把银针攥在手里,只稍一用力银针便被捏弯了,苍石暗骂:“这东西怎么比普通银针还要软?我不会给捏坏了吧。”
门外叮当叮当的开锁声仍没停下,这开锁的声音越长,越让苍石心惊“锁的这么牢靠?他们是看上我什么了?唉,看来我是难得走脱了。”终于听见啪嗒一声,锁被打开,门也被推开,传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刺耳声音,苍石躺在地上装昏,大片阳光铺洒在他的身上,刺的他眼睛生疼,本身便处境不明,又被这阳光刺目,眼皮不禁打起哆嗦来。
“别装了,起来吧,刚才你推门的声音我可是听见了。”
苍石仍躺在地上,呼吸都被尽力压制住了,一眼看上去浑像个死人。
“待他走近了查看,我就用这银针插进他眼里,先把他治住,再寻机会逃走。”
苍石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手上愈发用力捏住银针,腰腹上的肌肉也蓄势待发,只等面前这人近前来便可暴起伤人。“我能行的,我能行,我一定可以。”苍石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没等到那人近身的脚步,却感到一尖锐物体抵在自己心口,冰冷的气息直入心窍,顷刻间心便凉了大半截,腰间一软,整个人彻底瘫了下来。
“唉,别人如何比我蠢呢?别人怎么就不能察觉我的心思呢!苍石!你又犯自大的毛病了。”
苍石自知此刻计划已然落空,干脆睁眼打量起面前道人来,此人束发却未留须,年纪不会过十八,身穿蓝袍不着里衬,显然是个放浪不羁的主,腰间白带悬挂金丝小囊,手里拿着一古朴长刀抵在自个心头,刀身上则有方方正正三个大字——软肋刀。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怎么把我杀了好逃出去。”那蓝袍青年眼神明亮,直击人心,一语道破苍石所想。
“哈哈哈哈,我还知道你觉得我看起来风流倜傥,放浪不羁。”蓝袍抬起手里长刀拍了拍苍石的脸,又顺势放在苍石肩膀上。
长刀紧贴住脖颈,苍石却毫无惧意,反正已经沦落至此,是死是活全凭天意,也轮不到他唉声叹气了。侧头看了看肩上长刀,心中想:“呵呵,现在死了也好,这刀看着锋利冰凉,被砍了也不会太疼。”青年又笑了起来:“喔唷,还算个男人,不怎么怕死是吧。”
苍石懵了:“这人怎么像是知道我的想法?难道他也有什么神异之处?”蓝袍道人抬起刀来,双手伸出将长刀由两头抓起,那金铁之物竟如面团似的被青年捏做一把小小匕首,但仔细看去,刀的形制丝毫没变,只是整把刀变小了而已,青年炫耀似的捏着匕首甩了几圈,丢进腰间挂着的金丝小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