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这满满的闺怨,都快要透过纸张浸透人心了。
朱烨确实也有些不好意思,带人来东番不说,还让柳如是独守空闺。
好不容易等他回来,最先见到的又是两个小妾,光是想想朱烨就觉得自己干的事情不地道。
从自我反思中回过神来,朱烨略微一想,便挥笔写下:
暮来归乡系相思,
我知青山久绾姿。
世眼大都看色相,
枝头何不点燕支?
区区小诗,根本难不倒朱烨,还是那句话,他写诗的水平没有,但改诗的胆子不但有,而且很大。
这诗一改,不但是解释,更是把原本的劝诫改为赤裸裸的夸赞。
追妹子不要听她说什么,只管夸就完事了,疗效谁用谁知道。
这不那片诗刚一递进去,房门便已经打开。
柳如是嘴角带笑,恬然宁静的半倚着门户道:
“官人这诗,怎么像是女子口气写的呀?”
要不说人家会打扮呢,柳如是发绾插花,发簪上金色的穗子率先夺人眼目,却又如箭头一般,将目光指引向她的脸庞。
柳如是略施粉黛,面白唇红,眼眉含笑,既不媚俗,也不冷淡,尽数将东方女子的含蓄与美貌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素衣白裳,偏偏领口微微敞开,看不到什么,却将那股子居家的随意尽展,更是激活脑袋里的探知欲。
裙摆也是白色,可腿部曲线却若隐若现,她换腿倚门的时候,便可以惊鸿一瞥那白皙的长腿。
当真是一点没漏,却引的人思绪万千。
“别管男子女子,你就说我写没写吧。”朱烨无赖道。
翠翘吃人嘴软,这时也在一边说着:“我看到是姐夫现写的!”
“乖,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回去睡觉吧。”朱烨嘿嘿一笑,又给这小丫头一包山楂糕。
他是真怕这小丫头晚上吃多了积食,睡不好觉。
柳如是拉住朱烨的手,将他拉进门去,顺便还给他递上一支细笔,笔尖殷红。
“官人不若与我也点个燕支?”
朱烨眼神一呆,这剧情不太对吧。
他依稀记得后世有个的关于柳如是的电影,这个剧情貌似是应付追捕陈子龙的官差吧?
连连摇头,将这种奇葩的展开晃出脑海。
陈子龙这小子现在应天府不知道有多开心,再说时间上也对不上。
“怎么官人不愿?果然妾蒲柳之姿,入不得官人的眼。”柳如是看到朱烨的动作,眼眸低垂。
原先的逼人魅力一收,宛若冬雪后的荷叶,枯寂冷清。
“我不是给你说过嘛,你年岁还小。”
柳如是抬起梨花带雨的眼眸,看着他,“那对日本国的小姑娘岂不比我还小?”
朱烨一手接过毛笔,一手拿出手绢拭去她的眼泪道:“我也没动那两个小姑娘啊。”
“你亲了。”
“啊这...”
有一说一,朱烨确实是亲了,甚至亲的时间还不短,“可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是你听我解释!”
狡辩是没用的,多说不如多做。
朱烨低头时,正迎着柳如是的俏脸,被她的盛世美颜晃了下神,说话的器官就又被攻占。
“上月,我已经满十八岁。”
这话听在朱烨的耳朵里,就像开启了某种开关。
搅得他意识模糊,跌跌撞撞的,就不知怎的倒到了纱帐里面。
“我其实好奇,你诗中的奇姿是什么姿?”
“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