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果然好身体,昨夜寅时,五爷的房间竟还灯火通明,实在佩服!佩服!】
宴席前,褚师复敬重的给空满上酒,他对这个白蟾的假身倾佩的五体投地。
【还行吧。】空点点头迎合一下。
褚师复有些羞愧,他凑近空的耳朵悄悄问到:【不知五爷如何保养的身体?】
空听懂了他的那些小心思,鬼魅一笑,问到:【想知道吗?】
【敢请赐教。】褚师复满心欢喜,激动又兴奋的细心倾听。
【吃药。】空抱着挑逗他的心态说。
【药……】褚师复有点失落,片刻后,他死灰复燃,再次凑到空的耳边问:【什么药?】
【春药。】空神色自若,一点也没有羞耻感。
【那,这春药的名字是……】
褚师复追问到底,他的英雄气消失不见,读书人的矜持也一泻千里,完全变成了一个猥琐的中年大叔。
面对褚师复的本性,空摇头叹气,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注意,说:【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剂量自然也不相同,你多去几家店,每样都买点,总有一款适合你。】
褚师复豁然开朗,拨云见日,他马上端起杯子敬酒,豪爽的一饮而尽。
空满意的点点头。
【五爷,夫人一个人在房间不会有事吧?庄主去送菜的也已经有段时间了。】
虎狰坐在对面,他在暗示空,祈安灵的安危状况。
【莫要担心,喝酒喝酒!】
空对身边的仆人挥手示意,仆人接着给虎狰倒满了酒杯。
虎狰虽然担心,但他不便离席,既然空已经这么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端起酒杯嗅了嗅,昨晚的酒意还未消散,今天不能再喝了,他放下酒杯,端起了茶水。
——
祈安灵泰然自若,她面对实力不明身份不清的能熊毫不胆怯,两人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夫人为何如此神色,小妖有哪里做错了吗?】
【你不认得夫人我吗?我还自认为挺有名的……】
安灵从容不迫的走过来,坐在椅子上,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压抑在能熊头顶。
【夫人说笑了,小妖怎能认得夫人。】能熊俯身低头,不敢直视。
‘他怎么不承认呢,我是降神之子这种事,都应该天下皆知了,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并不会暴露身份,他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这样啊,可能是场误会。】
安灵心思缜密,她表现的高高在上,演技也是出类拔萃。
【是误会!】
能熊似笑非笑,他将饭菜端出来放在桌子上,热腾腾的气雾席卷着香味飘进安灵的鼻子里,昨晚就没有吃饭,现在她真的感觉到饿了。
【这些饭菜请夫人慢慢享用,如有不对胃口的,我马上叫下人去换。】
能熊低着头慢慢后退,安灵不放弃机会,继续试探道:【你的主人是谁?】
【夫人又说笑了,自然是百兽会的大当家,天龙大人了。】
【另一个呢?】安灵强制性的追问下去。
【一臣不事二主,夫人切莫拿小妖寻开心。】
能熊谨慎万分,但在谨慎之下,安灵还看到了畏惧,昨天他并不这样,为什么今天就像换了个人。她突然想到,服服帖帖的,这种姿态和虎狰很像。
【下去吧。】
【遵命。】
能熊俯首而退。
祈安灵终于缓了一口气,刚才的所作所为让她有点后怕,她放松筋骨,放下傲气,恢复原本的状态。
‘他的这种敬重,还能感觉到忌惮,这是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神域或者州王的人,应该不会放任我一个昆仑墟的小姑娘的,更何况我还是晚辈。’
祈安灵心中的疑问又多了一层。
——
【庄主,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虎狰眼光敏锐,立马就发现了刚走到门口的能熊,他特意站起来迎接能熊。
能熊三步跨两步,走到席位前,用一个特殊的眼光看了一眼虎狰后,又对白蟾拱手行礼,说:【夫人已就餐。】
【不用管她,坐下吧。】
空继续享用着佳肴盛宴。
能熊陪个笑脸,便坐了下来。
【五爷何时出发?】褚师复问到。
【吃完饭就走。】空回答说。
【在下也打算回妖盟面见祸斗。】
褚师复拿起纸巾擦擦手,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封信函,说:【您和三爷一定要谨慎行事,将这封信交给他,让他切莫贪心,小心若水。】
空放下筷子,擦了擦手,正想接过信函时,一个仆人横冲直撞的跑了进来,他面色苍白,极度惶恐。空的动作停住了,他转而看向这个仆人。
【大胆!】
能熊拍案而起,【这般无礼,不知五爷在此吗!】
【庄主,庄主,这个五爷是假的……】
话音落地,真正的白蟾走了进来,看他虚弱的样子,好像是死里逃生,重伤还未痊愈。
能熊预感形势不妙,他立刻甩过头看向假冒白蟾的空。
空心中一惊,但没有慌作一团,从容不迫之下,他看向了虎狰。
这种情况让虎狰始料未及,他猛地站起,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白蟾,是他本人无疑,可是已经……实在是难以置信,难道是褚师复他们的诡计,能熊侧目看向褚师复。
褚师复惊慌失色,但他面慌心不乱,瞬间就做出了判断。
他将信函收回,迅速提起一旁的刀剑指向空的喉咙。
同时,虎狰也做出反应,他箭步急纵,再次朝白蟾出手,距离仅有一拳之隔,却被能熊及时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