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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阴阳交融

陆川之举,慕容洁儿遂收睽视。

其鉴陆川之能,虽对其突现此地存疑,然综而论之,未尝深究。

盖俊彦辈出,络绎不绝于其眼前,是以自信满满,陆川若留,稍有异志,凭己之力,制之易如反掌。

故其容留之举,另一面观之,乃无声之轻蔑,自信使然,陆川何图,皆不足为患也。

慕容洁儿目光离陆川,转而投向石棺上光团,内中祭灵之精,亦未逃其法眼。

宝物当前,清哼之中波澜微兴,颜面上则惊喜不显,定力之坚,实属罕见。

“祭灵之精,竟于此得见。”

语出慕容洁儿,诧异蕴含其中。

言讫,纤手微扬,青芒指尖溢出,化掌而现,紧握光团之上。

光团遇慕容洁儿捕捉,颤动加剧,抗拒之力汹涌而出,强横非常。

光团反抗甚剧,慕容洁儿复于虚空轻点,其足下青莲遂落一瓣,化作淡青虹光,猛力击于光团之上。

随着青虹之击,光团颤抖愈烈,裂纹隐现,显是难挡洁儿之破袭。

未久,光团轰然爆裂,其中碧翠能量之心,乃祭灵强者一生修为精华所凝,终袒露于空气之中。

此祭灵之精乍现,石殿之内似起玄力洪潮,清脆水声潺潺而起。

陆川仰首,目光炽热,注视着荧光闪烁之碧翠能量之心,此乃古墓洞府中至宝也!

然心中贪涎,遇玉人立于青莲之上,不由转冷。

陆川紧锁眉头,虽极不愿承认,然心知动手成功之机渺茫。

况彼女连陆坤等皆郑重以待,岂会单纯信之,任其留此?

故其一举一动,必遭后者严密防范也。

半空之中,慕容洁儿凝眸望之,眼前一枚碧绿祭灵之精悬浮,皓腕微舒,青芒数道自脚下青莲中激射而出,尽数沐浴其上。

青光覆时,祭灵之精华顿生白雾缭绕,其表渐露融化解象。

对此异状,洁儿非但不讶,反以素手轻挥,催动更多青色光芒自莲中掠出,终汇聚于祭灵之精,愈发炽烈。

随着青芒愈聚,祭灵之精消融加速,不过片刻,化作一汪翠绿液滴悬空浮流。

其间,似有绝伦可怖之波动隐隐散溢,且一股强大威压自液滴间磅礴而出。

立于下方之陆川,受此威压所迫,身形似负千钧,体内玄力流转亦滞缓,面色随之凝重非常。

此等泰山压顶之威,于陆川而言诚为巨压,而慕容洁儿面对此境,却若无物阻碍。

慕容洁儿清眸定睛于翠绿液滴,继而玉手轻展,揭开薄纱一角,檀口微启,空中那团翠绿之液遂呼啸而落,没入红唇之间。

陆川无暇欣赏慕容洁儿轻掀薄纱时之倾城一顾,但见其决然而吞祭灵之精,不由自主紧握双拳,目光闪烁,心中权衡此事之利害,胜负之数。

其目光闪烁,片刻乃定,面色微愠,不甘之意溢于言表。

终,理智使然,决意按兵不动。

或因魂力故,觉半空女子似正密切注视其行止。

“罢了,祭灵之精虽珍贵,岂可为此轻掷性命。”

陆川心下无奈,自叹如是。

虽心有戚戚,时势所迫,强为之,则不利也。

正陆川欲罢手之际,慕容洁儿已将祭灵之精化液尽纳檀口,忽转身以目对之,浅笑传来:

“陆川公子诚不失信,妾身即将炼化祭灵之精,望公子勿扰。”

陆川闻斯言,干笑声起,皮笑而肌肉不随之,其态尽露矣。

然终乃颔首允诺。

彼慕容洁儿亦不以为意于陆川笑容之真伪,乃雅姿端坐于青莲之上,明眸渐阖,俄而青莲泛起青色光晕,周身皆没于其中。

“诚晦气矣!”

陆川目睹此景,不由低咒。

历尽艰辛至斯,竟一无所得,较之前途之丰获,实天壤之别也。

虽心有不甘,陆川亦无奈。

慕容洁儿之青莲,显为神妙至宝,且其人防范之心昭然若揭。

故咒后,陆川目巡石殿,复视石棺,稍踟蹰,徐步近前。

既来此地,自当探察是否尚余他宝。

及至石棺旁,见内中静躺一具骸骨,料应为祭灵境强者之遗体。

审视再三,除骸骨外,并无所获,遂失望叹焉。

“前辈高士,晚辈已获诸多遗珍,谨以此礼数之情,略表敬仰之心。”

陆川侧目掠骸骨一顾,心中无奈,语罢,即俯身施礼。

及至陆川躬身欲起之时,其视线偶落骸骨旁之棺壁,若有细密文字隐匿其间,遂连忙近前,意在详察。

“余生之所为,恃阴阳之功以晋祭灵,故余遗留之事,必赖阴阳调谐而释...”

“然阴阳不协,则必承灰飞烟灭之果...”

陆川观此短言,一时愕然,眉峰紧锁,沉思良久,忽悟其意,遂急视半空中之慕容洁儿,面容立时变幻莫测,异彩纷呈。

所谓阴阳之功,非指天地间阴阳造化。

乃专言男女阴阳之道也!

陆川察此古墓洞府之主,竟是籍此径登祭灵境,一时之间,面色变幻,难以揣摩。

继而,其视线投于半空青莲座上之慕容洁儿。

观彼细字,陆川悟此石室之主必蓄意为之。

孰闲来无事,探查棺角之微末痕迹?

凡夫俗子不解其中奥秘,妄图炼取祭灵之精,结局只能如同其上所刻,身陷业火,灰飞烟灭!

逝者已矣,犹戏弄于后来之人,令人感慨万千,啼笑皆非。

然而,在陆川凝重之注视中,坐于莲台之慕容洁儿仍旧安详自在,身焚之劫似乎并未降临,不由令陆川心生疑窦,壁上文字之真实性颇堪玩味。

“难道此留字亦是欺人耳目耶!?”

陆川微感失落,低语自语。

方值陆川低语之既辍,虚空邃处忽尔传来能量涌动之细微音律,遂亟举首仰视,但见那青莲之内猛然生出狂澜般能量波动,其波动之源,竟是出自慕容洁儿之身躯。

陆川观此异象,心中不由一阵剧震。

于青莲幽深处,慕容洁儿肌如雪,肤似霜,衣衫半褪之处,渐显浅红之色,透出一股至阴纯粹之力,汹涌澎湃,自其身内奔腾而出,不绝如缕,直教周遭青莲之光芒幕壁震颤不已,涟漪层起,波澜壮阔。

慕容洁儿似亦觉察事态之不妙,清冷眸光间寒芒闪动,纤纤素手翻飞敏捷,霎时之间,绝强玄力猛然迸发,意在将那横行无忌之纯阴力量尽数压制。

青莲光影明灭不定,汹涌澎湃,能量波澜起伏,滔滔不绝自慕容洁儿周身溢散而出,观其情状,显然体内正进行着一场惊心动魄之激烈搏斗。

位于其下之陆川,目睹慕容洁儿竟能暂且抑制祭灵之精,心中暗自惊叹不已,此女实力之雄厚,诚为可畏也。

然虽暂处僵持之局,毕竟片刻耳。

祭灵之精,实乃祭灵境强者一生修为之精髓,慕容洁儿虽天资冠世,终不免有所差距。

故尔,两者相持约莫片刻,青莲光幕忽闻轰响,碎裂四散,而慕容洁儿周身,几为至纯阴之气所萦绕。

设若寻常,此等阴气于慕容洁儿或为大补,然过犹不及,补极转毒。

倘不能化此纯阴,任其体内积聚过剩,则将转化为纯阴之火,由内而外,焚身无遗。

“无耻贼子!”

青莲之上,慕容洁儿猛然起立,语带寒霜。

继而手挥之处,强绝玄力激射而出,化巨掌一只,狠击祭灵境强者之石棺。

轰鸣声中,石棺与其内骨骸瞬成齑粉。

陆川目睹此景,嘴角微搐,心知此女绝非善类。

方取人祭灵之精,旋即翻脸,令彼尸骨无存。

陆川谨慎退避少许,察其状似有失控之兆,此时靠近,恐遭横掌而不白其冤也。

于两人浑然不觉之中,那石棺碎裂之尘埃中,隐隐约约透出丝丝红光,若隐若现。

拍碎石棺以泄胸中块垒后,慕容洁儿之娇躯复又轻颤,其内感应炽盛,似有火焰渐成形矣。

此火非但不炙热,反透着无垠阴寒与冰冷之气,而在此异火作用下,慕容洁儿体内雄浑玄力竟显僵滞之兆。

以慕容洁儿当前之修为,欲抗祭灵之精强者遗泽,实乃力有未逮。

慕容洁儿清眸闪动,俄顷,银牙轻咬,视线一转,定格于在场唯一之人身上。

陆川见慕容洁儿之目终注于己,面色微颤,步履缓退,干笑声中出言曰:

“洁儿姑娘,此地不宜久栖,吾先行一步,就此别过。”

语落,急向青铜巨门奔去,欲脱身而去。

而观陆川仓皇逃逸之态,慕容洁儿心中百感交集,暗自嘲笑道:

“先前何不识时务而早离耶?”

然陆川之望,终非易偿。

方其将出青铜门阈,忽有一股劲风自后猛然扑至,力道之巨,震击于门,门扉瞬合,其逃生之路遂绝矣。

陆川视青铜巨扉阖然,旋即回身,遥望前方,见慕容洁儿步踏青莲,悠然而近,眉尖微敛,乃问曰:

“洁儿姑娘之意图何在?卿陷计中,与吾无干。”

“陆川公子竟能识得祭灵之精有异?”

慕容洁儿闻言,眸光一闪寒芒,清越之声忽转冷厉。

“石棺之内,铭文所示。”

“吾乃于卿纳祭灵之精后始察觉,洁儿姑娘岂未察乎?”

陆川急辩,心知此刻佳人非昔之温婉,言辞稍忤,恐掌掴立至。

慕容洁儿面色阴晴难定,怒意昭昭。

自是不平白而为,观棺壁留言,倘若有之,必不致狼狈若斯也。

“陆川公子也。”

其周身阴霾之气愈盛,凝神瞩陆川,本清冽之声忽转温婉。

“何故?”

世人遇仙姿淑女柔声相询,恐早已心酥骨软,然陆川察其异,戒心而言。

“洁儿欲借公子阳刚之气一瞬,倘能解此厄境,厚报不敢忘,公子之恩必偿。”

慕容洁儿细语轻吐。

“似有未安,吾师昔日教诲,未达祭灵境,童子之身,不可轻破!”

陆川干笑声中带拒。

此言固然是陆川戏谑之辞,彼既无师训,亦无关祭灵境前守身之律,然其言外之意,拒意昭然也。

“公子宽心,取阳气非必藉男女合契,洁儿自另辟途径矣。”

慕容洁儿闻陆川之语,纤手微攥,继而淡笑而言。

“陆川慎之,此女子或欲强抽尔阳气,一旦被夺,根本必伤,后患甚巨。”

小鹫之声忽于陆川心际郑重响起。

“阴阳和合,双方受益匪浅,诚为正道。”

“然此女清高异常,陆坤之辈青年才俊犹难入其青眼,况复尔乎?故勿妄想彼将以贞洁之躯相付。”

闻小鹫之言,陆川头皮亦麻,不假思索,断然曰:

“洁儿姑娘宜另寻他人,陆某实非其选。”

“外间陆坤等尚在,岂可唐突?”

此语一出,慕容洁儿目露怒色,陆川之言,诚锋利矣。

“陆川公子,洁儿尝言,君之任何损失,吾皆将以数倍偿之。”

怒虽怒矣,而慕容洁儿涵养深厚,即便此刻,犹能轻吸一口气,语气尽量柔和。

“无心于此,告辞!”

陆川不顾其言,抱拳一礼,随即身形倒纵而出。

与此同时,阴玄剑于足下显现,手掌微握,帝释天枪亦闪烁现形。

陆川退步之际,阳儿亦奔腾而前,猛力撞于青铜巨门,其力之悍,竟生生推开那紧闭之门,缓缓启缝。

慕容洁儿目睹此景,眼神转寒,体内之势不容片刻迟延,遂挥手间,足下青莲绽放青芒,化作漫天青索,向陆川疾飞而去。

“陆川公子若执意不从,洁儿唯有得罪矣。”

见慕容洁儿终出手,陆川面色微沉,体内玄力汹涌而出,帝释天枪上暗红光华爆绽,枪影翻滚,重重点击迎面而来之青索。

火花半空四散,每与青索相接,陆川皆感一股巨力反震而来,虽帝释天枪化解大半,但余力仍令陆川连连倒退,喉间泛起甘甜之感,其力与慕容洁儿相差甚远也。

半空之中,青影摇曳,漫天舞动,不觉间已化青芒,陆川周身皆被笼罩,其行动之界,渐趋狭小。

移步受限,陆川手中帝释天枪亦难展全功,稍有疏忽,即为青索疾卷而来,陆川遂被紧缚,动弹不得。

制陆川于股掌之间,慕容洁儿方踏青莲悠然而至,面对陆川怒目相向,默然无语,纤指轻点其额,陆川顿感体内似有至宝,欲脱体而出。

“小鹫,共伐此女!”

陆川心中低吼,目光狂乱闪烁,同时暗蓄势,欲取新得之中品玄傀一搏。

今日,纵耗纯玄丹无数,亦不可令此女吸阳气而去!

“且慢!”

小鹫忽而应声。

“待何?再待,吾命休矣!”

闻斯言,陆川怒火中烧,几乎吐血。

“此景非吾所愿观也...”

言犹在耳,石室空荡,戏谑之声突起,陆川与慕容洁儿皆惊,急转目视之。

只见碎石之上,点点红光浮升,终化虚影,含笑望向陆川二人。

光彩周身,恍若幻象,非质实之形,其影约略而立之年,容颜润泽,气质温文尔雅。

“汝乃何人!”

慕容洁儿蛾眉轻蹙,沉声诘问,忽现之人令其诧异。

“女子英勇如此,吾之骸骨与石棺俱为尔所碎,复问吾之身份。”

闻言,温文男子微笑颔首,道。

陆川与慕容洁儿闻此言,面色皆变,齐声问道:

“汝乃洞府之主欤?”

“勿须紧张,吾确已亡故,此仅余一缕残留魂识耳,且囚于石棺之内,非汝破棺,吾不得现形。”

温文男子笑而解释。

“无耻匪人,尔尚自诩前辈,竟行此等卑劣之计!”

慕容洁儿银牙紧咬,清啐之中怒火隐然。

“男女之情,循自然之理,合阴阳之道,何耻之有?”

“两心相许,情投意合,互补短长,实乃人生乐事矣。”

温文男子从容言道。

“满口谰言,此等困扰,吾自有应对之策!”

慕容洁儿驳斥道。

“汝之策,于彼少年,未必是福。”

温文男子淡然言之。

“补偿之事,吾自会为之,勿需多言!”

“此不可也,吾设此道,非为害人,实欲促成鸳盟。”

温文男子面露诡谲微笑,其目辗转于陆川与慕容洁儿之身,瞬息之间,笑言启齿:

“少年郎,今日之遇实乃尔幸甚,如此绝代佳人,即吾往昔亦未曾有幸得睹。”

“愿尔日后,善加珍视,怜惜有加。”

陆川面现古怪之色,心中暗道:

“此人莫非心智有异?”

“君欲何为!?”

其声落,慕容洁儿眸光微寒,清越之声中隐含霜冷。

温文男子淡然一笑,俄而指间凌空轻点,霎时,慕容洁儿体内那祭灵之精彻底爆发,极致阴寒之纯阴之气如潮奔涌,不过须臾,便将慕容洁儿体内玄力尽数冻结。

玄力既冻,虚弱之感旋即自体内涌现,足下青莲于此刻绽放耀眼光芒,竭力欲消解其体内纯阴之力。

慕容洁儿察觉体内变故,清啸之中终难掩惊惧之意,汩汩而生。

“竟有此等奇珍,观君背景,似非泛泛。”

“然于吾这亡魂而言,却无丝毫裨益。”

见青莲能挡纯粹阴气之扩散,那温文男子微露讶色,旋即笑道,再指凌空一点,光束激射而出,将青莲周身包裹,使其与慕容洁儿彻底隔离。

青莲狂烈挣扎,青芒四射,却终难脱此温文男子之禁锢。

随着青莲被锁,缠绕陆川周身之青色光索亦消散无踪。

一得解脱,陆川毫不犹豫,倒飞而出,未料此事末了,连已逝之祭灵强者亦现其形,此诡异之地,不宜久留矣。

“少年郎,吾欲赐尔造化机缘,何以奔逃?”

见陆川倒退而出,那温文男子反露微笑。

“前辈美意,晚辈心存感激,然此等机缘,晚辈实不愿受。”

陆川干笑一声,目光掠过被制、动弹不得之慕容洁儿,心中已略有所悟。

此君子所图,或许为每个男儿心中所向,然红颜相伴之后,恐烦恼亦随之不浅。

“吾欲赐人机缘,未曾有人能辞。”

温文君子笑而摇头,指风轻点,陆川顿觉身若磐石,不由自主再飘至奋力挣扎之慕容洁儿面前。

“尚欠些许契机。”

观陆川与慕容洁儿相对而立,目含怒瞪,温文男子抚其颏,屈指轻弹,遂有二道绯红之芒疾射而出,没入陆川、慕容洁儿身躯之中。

绯光入体瞬时,陆川觉身若焚炙,邪火自脐下腾起,转瞬间炽燃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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