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柄古老玉剑相继腾跃衔接,猛击于第四柄玉剑之上,霎时,金光夺目,四柄金芒玉剑一线连珠,玄力波动瞬间激增!
四剑连珠,前一刻尚能硬撑之血甲人影,此刻身上裂纹迸发,血线四溅,身形如炮弹般倒飞而出,沿途血雨纷飞,原本凶猛之气骤然萎靡。
陆川此番攻势,强横至极,胜负已分。
殿外高台,众目睽睽之下,光影屏幕接连炸裂,显然,殿内激战异常激烈,余威震碎了观战装置。
胜负立判,殿宇之中,众人屏息以待,最终胜者即将揭晓。
陆阳明面容紧绷,即便以其沉稳心性,此刻亦难以平静。
彼深知此次精英选拔对于陆氏宗族至关重要,已然错过一届东玄逐鹿争霸战,倘若再次失利,必将落后于其他势力,届时在大阳帝国之地位必受影响,此非其所愿也!
“陆川、陆坤,欲为陆氏宗族最受敬仰之人,便看尔等二人究谁能自殿宇中脱颖而出!”
陆阳明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心绪。
此时,汪寒默然无语,尽管面带微笑,但紧握又放松之双手,透露出其内心忐忑。
汪寒之侧,汪阎则一脸自信,对汪仲实力深信不疑。
其目光冷厉,凝视殿宇,幻想目睹陆川狼狈败北之际,心中将何等快意。
高台上众人屏息以待,约莫数十息过去,静谧殿宇忽闻一声,只见紧闭金色大门,终在此刻缓缓开启。
陆阳明与在场众人,皆是心中一紧,目光紧紧追随那逐渐显露之门缝,期待着最终胜者出现。
这一刻,气氛凝重,成败荣辱,尽在这一瞬!
金色大门,承曦光而启,一缕纤瘦身影缓步而出,映入众人眼帘。
此人面如冠玉,眉目间隐含阴柔之美,袭一身青衫,儒雅之气溢于言表。
此首位而出者,竟为皇族三皇子!
高台之上,气氛微凝,旋即众人皆向赵日天拱手祝贺,心中暗叹,皇族底蕴深厚,首个名额,竟如此轻易落入其囊中。
“诸位美言,感激不尽。”
面对道贺之声,赵日天满面春风,显然亦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虽对赵日龙实力信心满满,但其深知,此次精英选拔,强敌环伺,若赵日龙遭遇劲敌,中途变故,名额恐将旁落,届时对皇族而言,实为沉重一击。
陆阳明亦出言祝贺,随后目光不由自主转向余下四扇紧闭金色大门,眼底流露深深忧虑。
当高台上下一片祝贺之际,赵日龙却静立殿宇之外,阳光洒落,映照其略显纤弱之躯,令人不禁心生怜弱之感。
然此念瞬息即逝,皆知于大阳帝国青年才俊中,此人即便非首屈一指,亦必列于三甲之内。
如此人物,谁敢轻视!?
恐唯有自寻死路耳。
赵日龙瞥了一眼高台,随即转身,目光投向身后四座紧闭金色大门,眸中泛起好奇之色,亦欲知晓,其余四席花落谁家?
此次等候并未久延,第二扇金色大门缓缓开启,一袭白衣男子翩然而至,姿态潇洒,落于赵日龙近旁。
此人正是大牧宗之狄鑫!
随着其现身,高台上大牧宗宗主顿感如释重负,面容似绽开菊花,皱纹亦舒展。
为栽培狄鑫,大牧宗耗资颇巨,宗主更因此延缓突破祭灵境之期,幸而今日心血终得回报。
大牧宗宗主周遭,诸势力之首皆面露艳羡,狄鑫脱颖而出,昭示大牧宗已获参与东玄逐鹿争霸战之资格。
倘若狄鑫于东玄逐鹿争霸战中展露锋芒,大牧宗必将受丰厚奖赏,其实力势必超越余下二大宗派。
狄鑫步出金色大门未几,后方两扇巨门竟骤然同启。
此景一现,高台上氛围瞬间凝滞,众目急切投向,加之此二人,五席已夺其四。
若无己方人士,此次精英选拔恐将空手而归。
在无数目光聚焦之下,两道身影疾如闪电,自紫金巨门后猛然掠出,最终稳立殿宇之外。
二人现身刹那,所有目光立时汇聚其身,高台上一时喧哗。
殿宇外,左侧者,乃一异常魁梧之男子,袒臂示人,遍体伤痕交错,奇者,其伤痕隐约呈兽形,观之令人不寒而栗。
然此汉亦非等闲,静立于此,犹似猛兽之凶煞,自体内弥漫而出,令人生畏,不敢小觑。
彼壮硕者,乃狂赤门之包钢,亦是此次名额之强劲竞争者。
“狂赤门此番亦有所得!”
目睹此人,高台上众人内心皆感惊叹,随后,视线迅疾移至右侧,愕然片刻,艳羡之光遂转向陆阳明,盖第四人,正为陆氏宗族之陆坤!
孰料,彼亦能于此次精英选拔中凯旋,夺得一席之地!
“陆阳明兄,可喜可贺!陆氏宗族终偿所愿矣。”
凡与陆氏宗族交好之势力,皆笑而拱手致贺。
陆阳明目不转睛,凝视陆坤,袖中微颤之手透露心绪之激荡。
陆坤果不负陆氏宗族绝世天才之名,竟能于强敌环伺中胜出,昔者对其潜能,实未尽识。
“陆阳明,汝陆氏宗族此行必有所获,然最后一席,似应归吾汪氏宗族。”
汪寒见状,眉宇微蹙,继而言道。
陆阳明此刻心潮澎湃,无暇顾及汪寒之言,良久,方始渐复平静,目注最后一座紧闭之金色大门,唇角微敛。
“陆川,尔岂能于此处败于陆坤!?汝当知,获取名额对陆氏宗族意义非凡!”
“尔二人势同冰炭,若尔此番落败,昔日所有功绩,恐将付诸东流!”
陆阳明思绪纷繁,既喜获名额,又憾于两大绝世天才,仅能择其一。
陆川凭分家微薄资源,能有今日之成,其付出远超陆坤,然世事往往不公,尔付出甚巨,所得未必更佳。
殿外,赵日龙等四人相视一笑,彼此作揖。
四人皆闻对方盛名,虽各为佼佼者,却未在此逞强,显出高人一等之态。
“五名额中,吾等已得其四,未知最后一席,将花落谁家。”
赵日龙望向最后一座紧闭之金色大门,微笑言道。
“若吾所料无差,此最后一席之争,应为汪仲与陆川。”
狄鑫笑而言之,彼亦明了,此二人皆具夺名额之力。
观其四人神情,先前之战虽烈,然并未至极点。
若遇陆川与汪仲,纵能胜,恐难如斯悠然自得。
“陆川虽有些许天资,然焉能敌汪仲兄?”
陆坤淡笑曰,汪仲之强,彼心知肚明。
陆川虽非弱者,欲胜汪仲,彼不信陆川有此能耐。
“陆坤,陆川乃汝陆氏宗族之人,汝竟不为其言,反助外人,实令人寒心。”
包钢身材魁梧,声如洪钟。
众皆知,若末席真由汪仲与陆川争,其战烈度必超众人!
某种程度上,陆川与汪仲可谓不幸,竟于此战相遇。
两强相争,必有一伤!
“直言耳,想来无需久候,结局即现,静待即可。”
陆坤淡然一笑,双手背负,目中森寒涌动。
若陆川此番失利,陆氏宗族内,将无其容身之地。
届时,毋须彼出言,自有人料理陆川及其朱城一脉。
“陆坤兄此言,余却有异见,余以为此最后一席,或归陆川,届时恐需贺尔陆氏宗族,同获双席,此况已多年未现于大阳帝国矣。”
赵日龙微笑言曰。
“三皇子殿下厚爱,唯恐某人不堪此任。”
陆坤笑答,然语未尽,后方最后一重金色大门忽剧烈震颤,终闻砰然巨响,竟直爆裂!
金色大门在众愕视下炸裂,随之惊涛骇浪玄力波动汹涌而出,四柄古金玉剑连珠而出,轰然炸裂!
玉剑炸裂之际,一道暗淡血光逆射而出,足踏地裂数百尺深痕,终徐徐止步。
突兀一幕,令此地瞬息寂然,继而无数目光电闪投向血光,众人瞳孔骤缩,汪寒、汪阎面涌狂喜,盖因现身者,正乃汪仲也!
见状,陆阳明长叹一声,陆川与陆坤之争,竟已分胜负乎!?
纵使汪仲登场颇为奇异,汪寒仍难抑大笑,然其笑未尽,汪仲忽仰首,狂喷鲜血,徐徐仰天倒下。
汪寒笑声,瞬息戛然而止,周遭目光皆愕然凝视此幕。
错愕间,金色大门爆裂之处,忽传细微脚步声,随后,一道身影迎着阳光,缓步而出,终显众人瞩目之下。
“此次选拔,胜者非必先出此门者乎!?”
身影步出殿宇,仰首望向高台上众人,淡漠之语,却令众颜渐显呆滞。
观彼自金色大巨末扇而出者,宫殿之外,显已暂堕静寂,即赵日天辈,亦愕然瞩望斯人,复视地仆汪仲,乃悟前议,或断之过速矣。
盖自殿宇末出者,竟陆川也!
睹汪仲重创昏厥之状,复观陆川虽发散身染血痕,而眸光犹明锐无减,众人咸知,此番较艺,终以陆川胜出。
高台之上,静寂如故,陆阳明与汪寒,目瞪口呆,尚未从突兀之结局中醒悟。
其余诸派之主,亦惊愕莫名,此结果,实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彼等皆知,近岁陆川锋芒毕露,然汪仲之名,于大阳帝国久已赫赫,言及精英选拔,五席之中,必有其一。
故初闻陆川与汪仲对决,心皆暗叹陆川不幸,此子或于今日尝败绩,甚者,陆阳明亦不敢奢望,毕竟汪仲之威名,实不可小觑。
然则,正此情势之下,竟致如今之局,睹汪仲重伤昏厥,复察陆川血气方刚,咸知适才二人必有一番惊天动地之战,而于斯战中,终以陆川胜出。
瞻彼自殿宇步出之少年身影,皆晓此次精英遴选,已定终局,五席既满,各有归属。
更令众人心生羡嫉者,乃陆氏宗族,竟能独占二席!
此事久未现于大阳帝国,究其因,欲于群英荟萃中择一超凡脱俗者而栽培,所需资源,甚为庞大,试观皇族强盛,遣出者亦仅赵日龙三皇子一人,余宗派族裔,安能有大财育英才?
况彼等皆料,陆氏宗族获二席,大半赖于运数。
然陆川半途崛起,实未耗陆氏宗族分毫!
其能具此实力,全凭己力,陆氏宗族几无付出,遂得一不逊陆坤之绝世奇才,今者更于精英选拔中,力克汪仲,为陆氏宗族赢取第二席位!
赵日天转身,对陆阳明笑言:
“陆阳明兄,此番真个贺喜矣。”
陆阳明回神,急抱拳答曰:
“陛下过誉矣。”
然其面庞难掩狂喜,心中恍若醉酒,未曾料想,陆氏宗族竟能于精英选拔中夺得双席!
此事即便于大阳帝国史册,亦罕有先例,屈指可数,而今,此等鸿运竟临陆氏宗族。
陆阳明欣悦之际,汪寒面色则转苍白,望汪仲重伤之影,身躯颤栗,难以置信。
彼视汪仲为稳获一席,承载汪氏宗族之望,岂料竟败于昔日无名之陆川手下!
“何至于此!?”
汪阎神色亦由得意转为惨淡,口中喃喃,同汪寒一般,对汪仲实力深信不疑。
于其眼中,陆川遇汪仲,乃不幸至极,本待汪仲凯旋,欲嘲讽陆川落败,孰料,命运竟开残酷之玩笑!
汪阎睹汪仲重伤昏迷,心中支柱如遭雷击,轰然倒塌。
彼难以置信,昔时蝼蚁,曾几何时,竟成其心目战神之克星。
然而,无论其如何抗拒,事实终归事实,不因人心愿而稍改。
殿外,陆川望汪仲重伤之影,紧绷身躯终得松弛,瞬息间,虚弱感自体内蔓延。
观赵日龙等众,悠然自得,陆川不禁自嘲摇头,与之相较,彼欲破口大骂。
“陆川兄,贺喜,早言此番选拔,必有汝席,未料速成真。”
赵日龙含笑,语气温和。
“汝即陆川?诚然豪杰,汪仲亦非汝敌,幸吾未逢汝,否则,恐名额难保。”
狂赤门包钢,目露惊异,声若洪钟。
此人看似粗犷,实非愚鲁,深知此次精英选拔,末五轮比武,陆川之战,最为艰辛。
陆川、汪仲,俱为佼佼者,置于他组,若非遇皇族赵日龙,十之八九,定能夺席。
孰料天不遂人愿,二者狭路相逢,其斗虽不可见,然陆川气血汹涌,汪仲形残貌悲,可知必是殊死搏杀。
陆川竟出奇制胜,昭示其实力更胜汪仲一筹,此等修为,在包钢眼中,唯赵日龙可堪匹敌。
大牧宗狄鑫,目中异彩,凝视陆川,低吟赞叹,始知其师何以诫勿轻举妄动。
面对赵日龙、包钢、狄鑫,陆川谦逊有礼,微笑着拱手:
“侥幸耳。”
“诚为侥幸,或初示弱,伺汪仲松懈,骤然发难乎?”
陆坤沉默良久,终冷哼出声,眼底阴霾重重。
彼初未见陆川,已断定胜负,岂料事态急转直下,一时难以接受。
“汝当庆幸未逢,否则,同此结局。”
陆川淡然一笑,言之。
闻陆川之言,陆坤眸光骤冷,然终未妄动。
其目仍不由自主投向远处汪仲,见彼之惨状,瞳孔微缩,纵口舌犀利,心知汪仲实力非凡,今竟折于陆川手下,令其不得不重新估量陆川之险。
明矣,今之陆川,若非动用最后依仗,恐难制也。
昔之微末,今已茁壮,至使陆坤不敢轻视!
赵日龙旁观二人争锋,微愕,随即悟,二人虽同宗,然恩怨颇深。
陆川仰首,对高台赵日天,恭谨问道:
“陛下,末场之胜,未知归属?若乃吾,可宣结果否?”
赵日天笑曰:
“固也。”
然语未毕,突感侧畔杀气腾腾。
“孽畜,竟伤汪仲至此,汝命休矣!”
杀气甫现,汪寒身影疾掠,目中杀机四溢,爪风凛冽,直取陆川,瞬息间,狂风大作,寒气刺骨,祭灵境强者出手,震撼天地!
汪寒愤懑难抑,巨大反差之下,竟欲置陆川于死地!
汪寒之影,恍若怒龙,其势汹汹,所过之处,虚空亦为之荡漾。
彼之力量,雄浑至极,令人胆寒。
汪寒此番骤然出手,实出众人意表,孰料汪氏宗族之首,竟失态至此,罔顾身份尊卑,局面轻重,直取陆川性命!
汪寒身形疾如雷电,甫感杀机腾起,即刻跃下高台,祭灵境强者之威,尽数迸发,一股凛冽之气席卷全场,纵使高台之上未达祭灵境之辈,亦觉呼吸窒塞。
陆川侧畔,赵日龙等众,突逢此变,面色顿变。
正欲呼喊,祭灵境强者之磅礴威压已至,将众人口中言语生生逼回,旋即一股猛烈罡风扫过,赵日龙等四人踉跄后退。
此时此刻,四人修为亦隐约可见。
在汪寒横扫之下,狂赤门包钢与大牧宗狄鑫皆退十余步,方显狼狈之态。
反观赵日龙及陆坤二人,虽亦受震退,然步伐井然,身震之间,巧化来袭之劲风。
汪寒此番暴怒之举,目标明确,直指陆川,是以赵日龙等四人幸免于难。
待其等稳住身形,只见汪寒已凌空立于陆川头顶,众人面色微变,独陆坤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笑意,其与陆川宿怨颇深,巴不得陆川葬身汪寒之手,此景正遂其愿。
此时此刻,陆川周遭,空旷一片,面色阴沉至极,双眸紧锁暴怒而至之汪寒。
彼知天地玄力,已被汪寒封锁,面对祭灵境强者,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祭灵境强者之威,令陆川衣衫猎猎作响,然在此重压之下,其双目凶光闪烁,掌中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召唤赤血尸傀以抗敌。
“竖子,必是尔行此卑劣之术,致吾儿汪仲重伤,受死乎!”
汪寒怒视陆川,近在咫尺,心中杀意沸腾,暴怒驱使之,欲将眼前之人碾为齑粉。
陆川望向挥拳而来之汪寒,双目微阖,正当其欲召唤赤血尸傀之际,一声怒吼,饱含怒火,如滚雷般在天际回荡,震人心魄。
“汪寒,汝安敢于吾前,对陆氏宗族子弟出手,真视吾若无物乎!?”
暴吼之声震天响,随即一道身影破空疾掠,瞬息之间,直抵陆川之前。
其先是轻拂袍袖,一股柔和之力旋即将陆川护持,震退而去。
继而,磅礴玄力汹涌而出,一掌击出,与汪寒之拳狠烈相抗。
掌拳相接,霎时之间,一股如风暴般之波动狂卷而开,地面之上,巨大裂痕迅速蔓延,有如地崩山摧。
陆川身形落定,随即足尖轻点,再度急退,方能避开那扩散之力量波动。
观此场地,几在瞬息间便被摧毁,其神色亦略显凝重,祭灵境之威,实非化神境可比肩也!
场中,二雄相触,众目睽睽之下,一触即分。
二人之足,皆于地面划出深深痕迹,坚石之地,于其足下,脆弱如腐。
“汪寒,汝今日欲令汪氏宗族颜面扫地乎?此自精英选拔失利后,愤然发泄之举,久未见矣!”
陆阳明身形一震,强行稳住,而后目露阴沉,望向汪寒,厉声呵斥。
汪寒于陆阳明之阻拦下,心知欲诛陆川之愿,已难遂愿。
遂深吸一口气,虽知此事理亏,奈何汪仲败北之事,对其打击甚巨,以至于理智为之蒙蔽。
此时,高台之上诸势力之主亦回神,赵日天眉头紧锁,身形一动,偕众人跃下高台,目光锐利,直视汪寒,沉声道:
“汪寒族长,精英选拔之规,乃大阳帝国各势力共订,汝此举,实属不明智。”
“依规,尔汪氏宗族或因此丧失参预下届精英选拔之资格!”